她一手撐著額頭,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顧連爵,本宮到時候會親自將你送到青北朝,但是,卻不保證你能好好的。”

她的話暗示的味道極其嚴重,以她的卑劣,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他瞳孔不可置信的縮了一下,“你想挾子以令諸侯!”

殷九卿不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是已經默認了。

顧連爵一顆心猛地一沉,他如今能做的,便是隱忍,隻要能活著,他便會有機會翻盤。

他征戰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裏呢,難道他顧連爵還會不如一個女子!

蘸了鹽水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皮開肉綻。

坐擁青北王朝那麼久,他何曾受過半分這樣的侮辱,這樣的疼痛。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青北朝,本就是他在刀光血影的戰場上打下來的。

正因如此,他也才殺了前朝帝王,取而代之。

殷九卿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道:“知道什麼是刖刑麼?”

顧連爵輕嗤一聲,並不打算理會她。

重陽解釋道“所謂刖刑,就是指砍去受刑饒左腳或右腳或雙腳,而皇上作為一國之君,此舉不妥,所以,割去膝蓋骨即可。”

顧連爵不可思議的看向殷九卿,眥目欲裂。

她坐在昏暗的牢房之內,美豔無雙,神情淡漠,可如茨外表下卻掩藏著最惡毒的心。

“顧青禹居然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子,若泉下知曉,定會自責自己眼瞎了。”

殷九卿眸『色』在瞬間就冷了下來,她將腰間的青冥短劍遞給了重陽,嫣紅的唇瓣吐出的話猶如冰川。

“皇上逃跑途中摔斷了腿,昏『迷』之時又被毒蛇所咬,為了救他的命,隻好斬去雙腿。”

聞言,顧連爵這才慌了起來,“殷九卿,你放了朕,朕發誓會當此事從沒發生過。”

“嗬嗬。”她唇瓣輕輕的吐出一聲低笑,“顧連爵,你老了,你以前從來不會求饒的。”

他仰著頭,眼底有悵惘,有不甘,也有謀算。

“或許吧,人哪有不老的呢?”

殷九卿讚同的點零頭,“既然你都那麼老了,還要雙腿做什麼?”

吐出一句,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顧連爵尖銳的吼叫聲回『蕩』在牢房之內,驚得裏麵的犯人也不敢叫冤了。

顧連爵臉『色』煞白,汗水泊泊的流了出來,打濕了囚衣。

重陽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含糊,將他膝蓋的骨頭狠狠的削了下來。

珊瑚神『色』淡淡的看著,眼底,無一絲溫度。

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的。

……

殷九卿獨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道為何,見顧連爵受此折磨,她突然感覺有了些精神。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食欲不振,今日,卻也有些想要吃東西了。

她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身後一人騎著馬疾馳而來。

就在經過她身側之時,她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人猛地勒住韁繩,他翻身下馬扶住她,“姑娘,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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