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叔親自帶人前來?”李由有些痛苦的猙獰道。

淮叔是從小看他長大的,他隻知道那個淮叔當年是受父親救命之恩,是一個江湖的草莽劍客,據說劍術很高明,但自己從未見過他真正的實力,隻知道他不比六劍奴什麼的差。平日裏負責的是李府的一切護衛,且在府中威望很高。

“是的!少主放心,此次捉拿重犯尉繚皆是少主慧眼識破了尉繚,並親自謀劃,拿住了重犯,不日,相信陛下就會下詔,嘉獎少主!”大漢其中的一個人,微微的輕聲說道,但麵色沒有半點的表情。

“你們這是在逼我!”李由憤恨道:“信不信我一劍將你們全殺了!”

“我等皆是家奴,待到事情結束,少主若想殺我等泄憤,我等必昂胸而待少主賜死!絕不會皺半點眉頭……隻是眼下,奴才勸少主還是莫要動手,主人臨行前再三囑咐,務必保證少主的安危!”大漢恭聲的說道。

“你……”李由已經準備拔劍,怒而轉身,一劍頂在了大漢的心口:“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不成?這裏可是我南陽郡,我是南陽郡守,你們竟然按囚本郡,按照我大秦律令,可以將爾等視為謀逆,當場格殺,就算是父親,也奈何不得我。”

“少主素來剛正,定會為大局著想!”大漢道。

“大局?什麼是大局?你們將我囚於此,就是大局?你們在我的地方,竟敢拿著我的令牌私自調動我的親衛,是大局?告訴我,你們的大局,將我大秦律令置於何地?”李由越發的惱怒喝道。

“主人的命令,便是大局!”大漢道。

“你……”李由手在發抖,轉動著手中的劍,就是要刺進大漢心口,但怎麼也用不下去力氣,因為他實在不是什麼暴戾之人,雖說此人是自己家的家奴。

咣當。

李由將劍丟了出去。

來回的在房中踱步,此時此刻,他唯一寄希望的,隻能是……

“戰威!”破屋院落,尉繚怒喝一聲,一道道的金光出現,一劍橫掃,連斬七人,隨後被一槍射中左腳,左腳當即彎下,動作遲鈍緩慢了幾分,嗖嗖的兩支弩箭射中後背。

鏗!

劍入地麵。

佇劍,嘴角鮮血流露。

尉繚披頭散發,臉色已經蒼白,而圍著的甲士開始慢慢的靠攏,且在那左右四周,還有劍客高手壓陣,地麵上已經躺下了快將近百人的屍體,有劍客,有甲士,而尉繚渾身傷口不少,手臂胳膊出現了一道道玻璃碎裂般的血痕,那是他力竭的表現。

“先生,若您願意此刻交出……”

“休想!”尉繚暴喝一聲,忽然整個人猶如利刃,閃電一般穿過麵前,直刺過去,瞬息之間,就已經到達魚辭麵前,眼看就要將魚辭一劍斃命,天空忽出現一把劍,攜帶強大威勢朝著尉繚刺了下去。 、、.。

“是淮叔親自帶人前來?”李由有些痛苦的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