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們自相矛盾,那就讓你們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去吧!
方靖辰為這一步舉動,心底至少給自己點了無數個讚,不是保密嗎?不是絕不肯透露一點點事情嗎?好,我自己來查清楚一切,但是,從你們那裏出來的人,麻煩你們將之生擒歸案,總不過分吧?就算不是你們的人,軍民一家人,求到你們頭上來了,這點“小事兒”你們也得幫忙不是?國家花那麼多錢養你們,總得出把力吧?
“你上次來詢問以後,我們已經派出了行動組,相信一周內就有消息,隻是,你的要求有些過分,擊斃該犯,我們可以保證,生擒絕無可能”。
“這又是什麼邏輯”?
“我們這裏出去的人絕境時唯死而已,不投降,不被俘是比他們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如果被擒,也是為達目的的手段,不是最終結果,小同誌,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以他的能力,你們卷宗裏顯現的殺人手段嚴重不符,即使要做到殘忍,他也不會借助榔頭,刀子什麼的工具,從我們的角度看,案件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雖然有你們所謂的鐵證如山”。
“老同誌,謝謝你善意的提醒,但我從你的口氣裏聽出了,你們不認為會從你們隊伍裏走出敗類”?
“嗬嗬,打擊麵挺大,你想聽實話,我可以告訴你,從我們隊伍裏出敗類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但是,無限接近,並不是絕對”。
“還是啊,那麼,能請教一下,我前天來過,您老一周的世間是不是還有三天?三天內保證能擊斃該犯”?方靖辰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頭發花白的雙杠四練習。
“鑒於西北特殊的地理環境,才給出了一周的時間,如果是內地,隻需要三十六個小時,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一號,吳偉軍挾持了一個派出所的幾名警務人員,要求見到辦案警官”幾個月都沒有一點線索,方靖辰自然不相信這個軍官的話,正在琢磨怎麼再激將幾句的時候,居然消息就來了,不由有些消化不了。
“戰場情況,敵......他的狀況,有無可能擊暈生俘”?
“絕對死角,擊斃是最佳選擇,其戒備狀態嚴密,肯定已經判斷出我們參與了行動,有一點生擒的機會,他身體狀況不行了,但是,有完全自殺能力”。
方靖辰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不過,對方可以當她不存在,她自己卻不能,必須要宣示一下存在“吳犯不是要見辦案警官嗎?我就是,我去跟他談”!
“有把握保證她安全嗎”?
“百分百確保,吳.....隻是要求對話,不強調麵對麵,可以有我們的人在場”。
“嗯,出發”!
吳偉軍的要求很奇怪,方靖辰到達現場以後,他並不滿足,當機要求景建武也必須在場,且提出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他要見王成才,那個案卷裏顯示,已經很可憐的一個可憐人!
對峙的時候,方靖辰不得不佩服這個神秘的軍事單位,他們首先用自己人換出了人質,然後事無巨細到罪犯每分鍾呼吸多少下,吃飯的熱量,飲水多少毫升等等等等都有記錄,分析。
景建武應該就在附近,他最近的任務就是追捕吳偉軍,可偏偏無巧不巧的深入到了戈壁深處,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八個小時之後了,這期間,吳偉軍出過幾次破綻,這判斷是方靖辰根據軍人的表現推斷出來的,他們有過幾次想要行動。卻被那最高軍官製止了,她也沒有道破,因為憑直覺,吳偉軍要見這些人不會是無的放矢。更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苟延殘喘,從他大口吐血的樣子看,很多事情都一目了然,她也想知道鐵證如山下,會不會還有什麼內幕。
“很好,謝謝”吳偉軍這句話不知道是跟誰說的,他的目光甚至都已經開始渙散,但等到人到齊以後,還是盡量用一種平緩的語氣開始了“談判”。
“本打算去最後親自幹掉一個人,然後再死,不料,你們出現了,我已經沒有了機會,那麼,就讓他等著其他人的懲罰吧”這句話不用說是跟軍人們說的,雖然很奇怪,但這會兒,出奇的警方和軍方都保持了沉默,“人質”已經脫離了掌控,但是,軍方的判斷,他已經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根本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方警官,你們的業務能力很強,打亂了我的計劃,但是,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是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把事情做完,才留下了破綻,然後,對於法律來說,我是罪人,對於我所忠於的這個國家來說,我無罪,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罪有應得,那些所謂的女性衣物跟我嫁禍鍾某一樣,都是障眼法,甚至連作案方式也是......”。
“好一個罪有應得,你有什麼權利判定別人有罪?更不要說,受害人裏麵還有兩個學生,他們甚至隻是孩子”?!方靖辰終究還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