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此行可是要去那南山之上的護國寺?”
鳳朝陽腳步一頓,轉身答道:“正是。”
“姑娘此行凶險異常,還是不去為好。”
聽了道士此言,鳳朝陽並未有多驚訝,來時她便想到侯凝珍定是沒安好心:“多謝道長提醒,可既已到了此處,便隻有小心麵對了。”
道長聞言捋了捋胡須,笑道:“看來姑娘所上南山之心已決,那我便送姑娘一句話,憂喜聚門兮,吉凶同域。”
鳳朝陽望著道士逐步遠去的背影,心中不斷的思量著他的話:“吉凶同域,何凶何吉?”
幾個姑娘平日裏很少出府門,如今出來定是要好好玩玩,大家選好了料子,又在周邊的集市上逛了一會,回到客棧時已是入夜十分,鳳朝陽疲憊的很,隨意用過晚膳便回了房間。店家已經在屋內備好了熱水,鳳朝陽在子衿和海棠的服侍下褪了衣裙入浴,客棧的環境不比府裏,炭火雖然加足了卻依然能感受到絲絲寒氣。
一夜睡的渾渾噩噩,前一世的許多場景浮現在腦海裏,嫁入平王府的那天,王府的喜燭燃了一夜,她卻始終沒有見到蕭與哲的身影,慢慢的,一切場景都模糊了,隻剩下她一人穿著火紅的嫁衣獨自坐在新房裏,再然後一場鋪天蓋地的大火,將新房燒的幹幹淨淨。那種噩夢般的窒息感再次襲來,鳳朝陽猛地從夢裏驚醒了,她不停的喘著粗氣,房內子衿和海棠都不在,她伸手摸了摸額頭,冰冷的汗液刺激著她的指尖,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平複著心情。
寢衣已經濕透了,鳳朝陽正想起身,房門便推開了,鳳朝歌走了進來,她看見床上鳳朝陽蒼白的臉色,神情立刻嚴肅起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可是病了?”
鳳朝歌快速走到床邊,看著鳳朝陽濕透了的寢衣和額頭細細的汗珠,心疼的問:“可是夢魘了?”
“沒事,隻是這客棧的床睡不慣而已。”鳳朝陽搖了搖頭。
“那正好,姐姐帶你回京。”
“回京?”鳳朝陽疑惑的擰起秀眉:“為何突然回京?”
“世子殿下提前凱旋,五日後抵達京都,太皇太後聽聞高陽為他辦了接風宴很是欣喜,便召我們幾個進宮,想要大辦一次。”
鳳朝陽突然想起那日馬背上的男子:“世子殿下可是那冠軍侯的兄長?”
“正是。”鳳朝歌點了點頭。
鳳朝陽再次陷入沉思,平南王世子蕭景禹她是知道的,平南王作為太br祖和太皇太後最小的兒子,天資聰穎,深受喜愛,再加上自幼師從雲空大師,少年英姿,精彩絕豔,名滿京城,隻可惜太br祖駕崩時年紀尚幼,便將皇位傳給了貴妃之子,兩宮太後並立多年,貴妃身子弱沒過兩年便仙逝了,她唯一的兒子在位不過短短數年也駕崩了。
雖然先帝留下遺詔封了太子,但是大多朝臣卻上奏請平南王登基,那時平南王正值壯年再加上戰功赫赫,又是太br祖嫡子,地位尊貴,是新皇的不二人選,但是平南王卻對皇位不感興趣,一來他身為皇叔,怎可搶奪年少侄子的皇位?二來史上宋宣公之事為曆代人所警惕,他不能因為一個皇位,而攪的北楚五代不寧,遂主動放棄皇位,擁立年幼侄兒為新帝。
“鳳姑娘此行可是要去那南山之上的護國寺?”
鳳朝陽腳步一頓,轉身答道:“正是。”
“姑娘此行凶險異常,還是不去為好。”
聽了道士此言,鳳朝陽並未有多驚訝,來時她便想到侯凝珍定是沒安好心:“多謝道長提醒,可既已到了此處,便隻有小心麵對了。”
道長聞言捋了捋胡須,笑道:“看來姑娘所上南山之心已決,那我便送姑娘一句話,憂喜聚門兮,吉凶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