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討厭過一個人,討厭到想起他就想爆粗口。
比討厭當初的袁旭還要討厭。
袁旭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怪他自己眼瞎眼錯了人,那這個呢?
他就見過耶文勒一次,而這一次還是對方主動過來和他搭話的。
我討厭裏維斯特.耶文勒。安澤一麵無表情的想。而且我非常,非常確定,裏維斯特經曆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的我也是討厭他的。
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特麼把我關小黑屋讓我隻能見到你一個人,從頭到腳隻給一件你的襯衣連內褲都特麼不給,瑪德還在我腳上套個環拉個鏈子,最遠隻能進浴室,你究竟當我是什麼?
還有,送一個對百合花過敏的人一大束香水百合,你確定不是找茬找打嗎?
所以安澤一將百合花砸向紅發青年,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安澤一一臉的嘲諷:“相識已久?騙鬼呢?”
裏維斯特臉色陰沉。
“我聞了百合花就身上起疹子,你眼睛是不是當燈泡用所以看不出來?”身上癢死了好不?偏偏動一下就牽扯到後麵不能說的地方的傷。對於強/奸自己的混蛋,安澤一也沒有什麼好脾氣,言辭刻薄得充分彰顯他的語文功底。
裏維斯特麵無表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安澤一不能聞百合花的花香,因為不管他送充滿愛意的玫瑰花還是他覺得最像安澤一一樣純潔的百合花,安澤一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或者扔到客廳,總之,安澤一絕對會把他送的花放在他自己絕對不會出現的地方。
原來,是過敏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然後,在安澤一心裏麵的不滿發泄之後,裏維斯特輕笑一下,讓他瞬間又毛骨悚然。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因為裏維斯特是S/m的愛好者,而且他是一個S。
真是個變態,安澤一想,他對於性/愛的觀念其實挺古板封建的,這大概也是自身比較害羞和從小到大的思想教育養成的。比如接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白日宣淫是很羞恥很不務正業的事情,晚上啪啪啪最好摸黑在被窩裏進行,次數多了不易於養生。
至於親熱時候出現的道具,咳,安澤一唯一能夠接受的就隻有安全套………………→_→
而現在呢,眼睛上的黑色眼罩讓他什麼都看不到而且其他感官被放大,嘴裏塞著的口球讓他說不出話也咬不到舌頭,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被束縛著手腕,雙腿敞開著,後麵正常是不應該被使用的地方則是塞著一塊長條形的物件,然後自己前麵被係著了。
很難受,但是不管安澤一說什麼,裏維斯特都沒有改變他這個樣子,甚至每隔一天往他後麵塞更粗的東西而且在安澤一這樣子的姿勢維持三天之後,他按動了開關。
然後,後麵那個實則是跳蛋的東西,動了起來。
安澤一閉上了眼睛。
安澤一一直以來都堅定的認為,人真正強悍的地方不應該是肉體,而應該是腦子。所以對他而言,他的意誌,他的心理,他的靈魂,除了他自己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主宰。
沒有人能夠讓他屈服,即使是裏維斯特,即使是在他體內動個不停的東西。
跳蛋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安澤一緊閉雙眼,額頭上的汗卻是越來越多。他現在全部的精神都用來抵抗脊椎尾傳遞到大腦神經的每一絲刺激。
眼睛被眼罩蒙上的安澤一不知道,在他全力以赴抵抗的時候,裏維斯特是怎樣注視著他,金色的眼睛裏的神情是怎樣的不斷變化,最後,他到底垂下了手裏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