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到哪裏了。他想。
唉,他們姐弟倆的有愛旅行,他跟著去也不好。
唔,還好家裏麵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不然太/安靜了。
收拾好之後,安澤一伸手從腋下穿過環住對方身體,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然後,愣了。
因為之前安澤一收拾得幹淨再加上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臭味倒是沒有,但是上麵有從繃帶裏滲出來的血跡、汗跡、瘡口流出來的膿血,這使得床單和他後背的繃帶看起來又髒又糟糕。
對於有潔癖的安澤一來說,說不嫌棄是假話,但是他還是迅速恢複平靜,小心翼翼的把人挪到椅子上解繃帶。
對於安澤一微微蹙起的眉和臉上忍耐著的嫌棄不適,庫洛洛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陌生人看不出來熟悉的人才能夠看出來的情緒。想想他做達克貓的時候,就因為貓咪會掉『毛』,安澤一從過去的衣服兩天一洗床單一周一洗直接升級到一天三次打掃衛生天天洗衣服洗床單,就因為他的潔癖和強迫症。
他是真的嫌髒,但是也是真的對人心善,喜愛貓咪。
同樣,現在的他也是真的嫌他身上髒,但是也是真的心善照顧他。
這樣很好。
很真實。
至少有一點庫洛洛確定,其他男女若是那樣救他,他會疑心對方有什麼目的會不會又是那些奇怪的追求者,而安澤一的話………………
先不說臉上的傷有多惡心人,哥的臉都被他裹成粽子了能看出來『毛』啊!
而且安澤一這個笨蛋就是這種寧可委屈自己忍著不適也要盡力幫助那些向他求助的人/動物的爛好人!
哥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個笨蛋將剩菜剩飯拿去喂流浪貓流浪狗,自己蠢得在樓梯上摔跤都會為了不讓貓咪的他摔著被壓而選擇自己受傷。
紗布就要拆到底的時候,依舊完全不知道庫洛洛心裏麵想什麼的安澤一起身取了一條濕熱的『毛』巾一點點的濡濕著繃帶,耐心地等到紗布軟化下來才動作很輕很溫柔地把它撕了下來。
“為什麼?”有些嘶啞的陌生聲音響起。
安澤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指的又是什麼。
“繃帶和傷口黏在了一起,直接撕的話很疼的。”正在撕他身前繃帶的安澤一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裏一片純粹的關懷和溫柔。
“沒事,我不怕疼。”
安澤一結停下來手,墨『色』的眼睛裏有著溫柔的關切認真:“不要這樣子,你如果疼的話就直接說出來,不說的話,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庫洛洛很想笑,但是沒有再說話。
說出來有能夠怎麼樣?阿一,不是所有人都和你這個爛好心的笨蛋一樣善良正能量的,更多的人會在聽到喊疼的時候給予更加深楚的痛苦。
比如他自己就是這麼鬼畜混蛋的人。
這樣想想,他和阿一,真的是截然相反。
解開之後,安澤一把他拖抱到地板上坐下,然後他繼續給庫洛洛『逼』毒。念力遊走經脈『逼』出毒素,沒有多長時間庫洛洛身上又出現說黑不黑說綠不綠惡臭無比的汙垢,然後安澤一捏著鼻子又開始給他新一輪的擦洗。
要是他身上沒有傷口就好了,他就可以把他按進熱水裏搓洗了。安澤一想著,動作頓了一下。
庫洛洛:“?”
安澤一微微低下頭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庫洛洛身上的傷口:“我昨天用的是雲北白『藥』吧,你身上的傷口恢複的真快。”艾瑪昨天晚上辣麼血淋淋的傷口今天看起來跟結痂好幾天的樣子差不多。
“不過你還是先再躺兩天養養吧,”幹浴巾擦幹,安澤一沒有再給他身上裹繃帶而是隻給他傷口還沒愈合的臉纏上,然後他回到臥室換好床單後把人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