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日薄西山了,刺目的光線刺入他的雙眼。
“啊——!”一聲痛苦的顫吟。
小哲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軀,顫抖的雙手用力的按在地麵,刺骨的痛楚不停的刺激著他麻木的神經。
斷斷續續的痛楚,自體內傳來,五髒六腑都在呻吟著,即使大腦已經在極力的屏蔽著這些痛楚。
但是!
在每一次扭動身軀,抬動肢體時,那鑽心的疼痛還是會像是海浪般湧來。
一步,兩步,三步......。
小哲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向家裏。
太陽要下山了!
要趕快呢!
腦中懷著思念,小哲開始主觀的屏蔽著身上的痛楚。
身上每一次的刺痛,都在他的心上刻上一道印記。
小含!她還在!她還在那裏!
我要回去!趕快!她要等急了!
——!
一次次的催眠自己,小哲的步伐開始加快!
身上好似無傷了一般,步履翻飛。
從地上爬起,花了十分鍾。
扶牆走動三米,又花了五分鍾。
但是,從屋後走到屋前,他隻花了三分鍾。
麵色帶著烏青,小哲走到了他父親麵前。
“父親!我,我回來了。”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事的,小哲的語氣有些忐忑。
站到了父親的麵前,小哲的意識回歸了,他意識的自己這麼做,似乎太蠢了。
聽見了小哲的聲音,其父斬木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桶,想要臭罵他一頓。
“斬小哲!你跑——!”
但是,他轉身看到的卻是,自己兒子滿身的烏青。
幾乎無法辨別的臉,血液已經完全壞死在了他的表皮上,或許還有內髒。
“兒——兒子!你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情緒。
父親斬木伸出寬厚粗糙的手,緩緩的撫摸上小哲的臉。
眼淚瞬間滑落他蒼老的臉龐:“兒子——!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沒有,沒有人打我,父親!”從小到大從沒見過父親流淚的小哲,看見父親的眼淚他終於知道,他錯了!
喜歡一個人沒錯!
在乎一個人也沒錯!
為了一個人付出生命,也沒錯!
但是!在你追求一件事物的時候,忘記身後默默守護著你的人時,你錯了!
你真的錯了!
而且是大錯特錯!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小哲發出了嚎啕大哭。
“好了小哲,沒事了,父親在這裏。”
“很疼吧,父親這裏有療傷藥。”
父親粗大有力的手臂,抱起小哲小心而輕柔,抱著他來到了儲物間,輕輕的將其放在一個椅子上。
“小哲等會,父親給你找藥。”放下兒子後,斬木慌忙的翻箱倒櫃的尋找著,那瓶他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路過的,酒鬼醫者手中買來的藥品。
或者說是魔法師?還是祭祀?他也不知道。
隻知道當時,他的兒子和現在一樣,受傷了。
而且是摔斷了手臂,不知如何是好時。
恰好遇見這個酒鬼來喝酒了,病急亂投醫的他,用了三壇美酒從這個酒鬼醫者的手中,換了一瓶藥劑。
一半服用,一半外敷。
效果特別好僅僅第二天,小哲就可以像是常人一般下地玩耍了。
而這個醫者,也隻是在這裏免費的大喝了三天。
在這三天裏,斬木也隻是從他那酒氣衝天的嘴裏,了解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
儲物間。
翻箱倒櫃的斬木終於找到了,那個裝著藥瓶的儲物箱,但是那個箱子上鎖了。
這一刻,斬木從沒有過如此的討厭一把鎖,即使這個鎖在替他守護著裏麵的東西。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