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語感覺自己有些頭暈腦脹,醒來時卻見風楚橋正坐在她的身邊。
“王爺……我、我沒有按照你的要求殺風瑞,我實在下不了手,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李巧語艱難的坐起來,窩在他的懷裏,像極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貓。
風楚橋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傷透了李巧語的心,隻是狠狠地抱住她,好似一鬆手,她就會溜掉一般。
“語兒,你別說了,好好的做本王的王妃就好了。”風楚橋輕輕拍拍她的背,給她最溫柔的嗬護。
李巧語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
“王爺,皇宮那邊來消息了。”門外的逸軒適時打斷他們的對話,推門稟告道。
風楚橋示意他說下去。
“茗王死前所述的罪行全部歸到太尉席懿身上,席懿認罪後,畏罪自殺。晟王殿下逃獄一事也有了說法,現在無罪之身。”逸軒說罷,隻感覺周圍空氣都凝固,安靜的讓人心慌。
李巧語一聽這話,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這些打算,風瑞都跟她提起過,隻是她沒有告訴風楚橋。如果是因為她這樣無理的舉動,導致最後風楚橋被風瑞搞得家破人亡,她沒辦法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風瑞。
“那啥,王爺,你不會還怪我吧……我們出去吃東西好不好……”李巧語打了一個哆嗦,下床扯著他的袖子撒嬌。
風楚橋掛起寵溺的笑,天空也變得晴朗,他一刮她的鼻子,嗔怪道:“笨蛋,風茗竹死了,風瑞脫了罪名,今晚恐怕還有一個宴會要參加。到時候隨便吃。”
“就是摳門唄還有啥……”李巧語小聲嘟囔了一句,聲音盡量小到不讓風楚橋聽見,麵上卻還是做得乖乖巧巧。
隻可惜風楚橋的耳朵異常靈敏,也聽了個仔細,衝著門外的逸軒吩咐道:“逸軒,王妃說她這月不要俸祿了,去安排吧。”
“啊?是!”逸軒聽到這話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恢複了敬業的樣子,應道。
李巧語一聽這話當即慌起來,也不顧自己沒有洗漱的樣子連忙推開了門,叫住他:“哎,是什麼是。我才沒說過!逸軒你記住了,以後,隻要關於俸祿,我絕對不可能不要,盡量多給我一些……”
“屬下明白,屬下也沒有當真。”逸軒咧嘴笑笑,看起來痞痞的。
“……”哦,敢情她貪財這些事大家都知道啊。
又是無所事事了一天,天很快暗了下來,暗夜漸漸織上天空,李巧語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風楚橋的身邊,眨眨她那水靈的眼睛,好像想要提醒他什麼事情。
“走吧,當然不會忘了你。”風楚橋放下手中的毛筆,牽起她的一雙纖纖細手,便往門外走去。
逸軒已經駕馬在門口等著,紅裝也在逸軒的身邊等候多時。
二人上了馬車,一路無言。
從這裏到京城還需要一段時間,李巧語甚至睡醒之後發現還沒有到,感覺生活充滿了無聊。
“誒王爺,我覺得這次咱們估計是最晚一個到的。”李巧語伸了一個懶腰,像貓一樣慵懶。
風楚橋沒有說話,臉色卻非常難看,好像在她睡著的期間發生了什麼。
李巧語當即變了臉色,衝著駕馬的紅裝問道:“紅裝,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子,王爺說過,這事不能讓你知道。”紅裝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回答道。
“王爺是王爺,我是我,我是你的主子,我讓你說你就說,不要怕。”李巧語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瞥向風楚橋。
“可是……”紅裝還想再說些什麼,風楚橋卻是及時的打斷來。
“不要難為她了,我親自跟你說吧。”風楚橋臉色還是不好,一直鐵青著,“剛才在路上,遇到了公子小白,他跟風瑞是一路人。”
李巧語一聽這個名字,當場眼睛亮了,公子小白!這什麼可愛名字!
“隻是遇到一個人,至於這樣嗎……”李巧語抽抽嘴角,突然感覺風楚橋怎麼這麼矯情啊……
“遇上了還好,隻是風瑞經常跟他提起你,我怕他對你不軌。”風楚橋一邊說著,眼睛卻一如他以往一般,動都懶得動一下。
李巧語沒有答他的話,本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就是翻了個醋壇子,於是又閉上沉重的雙眼繼續睡覺了。
這次的覺顯然睡得非常不順利,很快就到了皇宮,李巧語一行人也不得不走路去同樂宮。
因為今夜外麵下的有蒙蒙小雨,所以他們便在室內聚餐。
與上次一般還是坐在皇帝身側的位置,不過這次離任佳玥更近了而已。
現在再看她,發現任佳玥比起剛被救起來時麵色紅潤了不少,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但是顯然吃的有些豐腴了,想必也是皇帝滋潤的好。
對麵坐著烈焰公子風瑞,一身的紅衣,惑禍蒼生的麵孔,唯一變了的是,以前那副妖孽邪魅的樣子,顯然滄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