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嫵晃動吹風機的手猛地頓住,心也像漏了半拍一般,停滯了一下,轉而變得鈍痛。
她悶聲笑了下,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不作回應,繼續吹著自己潮濕的發。
那股酒味越來越濃,眼下也多了一雙黑色的人字夾拖。
抬頭,蹙眉凝視著男人那張冷俊的臉,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手裏的吹風機,聲音變得難以言喻的溫柔,“來,我給吹頭發。”
以往,隻有她纏著他,給他吹頭發。這個男人總愛濕發入睡,年紀輕輕就有了偏頭痛,後來她自告奮勇給他當了吹發小能手。
他略醉的聲音太酥,太能蠱惑人心,眉嫵有片刻的走神,等回過神來時,吹風機就到了他的手裏。
他掬起一抹她的長發放在掌心裏輕輕地吹,可想起這人對她做的事,眉嫵痛心地咬住牙關,又惱又憎地對他低吼,“你有她了,還來找我幹什麼?誰要你給我吹頭發?”
沈煜塵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良心發現,還是真的醉得不輕,亦或是鬼迷心竅,他一直都是不待見沈眉嫵的,盡管這個小丫頭像條小尾巴一樣追著他黏著他那麼多年,可剛才看到她吹頭發的時候就萌生了這樣愚蠢的想法。
是的,他也想給她吹一次頭發,他就這麼隨著心意做了。
“乖,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他壓低了聲音,明明是繞指柔的溫柔語調,但總能讓人聽出他這是在下達命令。
換做以前,她肯定屁顛屁顛湊過去,可現在憑什麼?
手一拉,拽著那根線就把吹風機的插頭給拔了,隨即,她起身,手指指向門口,“沈煜塵,出去。”
以前她總是一口一個甜甜的“塵哥哥”,可現在她把“沈煜塵”叫得順溜。
不明究竟的,沈煜塵討厭她這樣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稱呼。
可沈煜塵一點出去的意思都沒有,抓住她指向門口的手指,俯首聞了聞她的手指,“很香。”
那樣子的沈煜塵有點色qíng,還有一點下流,她一皺眉,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反被他拉著禁錮在了他堅硬的懷抱裏。
懷裏的女人帶著洗浴後的牛奶香,這樣溫軟的身子,不是不想占有,隻是……
她掙紮,他手臂將她箍得越緊,緊到眉嫵微微喘不過氣來。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任妍叫過來?”
“叫過來,3p?”
“你——”
她一張小臉因為怒意憋得通紅,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淫賤。
也是,自己大嫂都不放過的男人,能高尚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