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長得妖豔一點的女人嘛,那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是聽蕭小姐說過,池太太的位置隻可能是她來坐。”
其中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說道,語氣裏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艾麗,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公司不少濃妝豔抹的女人想爬池總的床呢。也沒見哪個得手過啊。”
琳達是挺看好沈眉嫵的,池總看沈眉嫵的眸光都特別的耐人尋味,興許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未來的池太太。
當池慕寒和沈眉嫵走過來時,琳達還特地和沈眉嫵打了個招呼。
艾麗暗暗白了她一眼,馬屁精。
新濠國際的員工餐廳幹淨整潔,是個很大的自助餐廳,菜係豐富,飲料、餐後甜點、水果應有盡有,萬達的餐廳也不過如此。
“池公子,你對手下的人真不錯。”
“抓住員工的心,首先要抓住員工的胃,這裏的每一道菜都來自於新濠國際自己的有機農場。”
池慕寒看了眼這偌大明敞的餐廳,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自豪感。
眉嫵從盤邊的餐具箱內拿了個餐盤遞給他,故意湊近,眉目淺笑,“那麼這個原理對池公子你同樣適用嗎?”
他抬頭,掃她一眼,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那份刻意的討好,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享受著被女人討好膜拜的感覺,“嗯。你可以試試。”
“池公子,你喜歡吃什麼?我以後給你做。”
他將她橫豎打量一番,再看向她的手,那雙纖纖玉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沒做過料理,她敢做,他也不一定敢吃。
他彎腰,在他耳畔呼出灼熱的氣息,“你下麵給我吃,等你大姨媽走了。”
眉嫵愣怔好半天,下麵就下麵,幹嘛還得等大姨媽走了?
猛地,她才反應過來,差點拿手裏的餐盤扣他腦門上,他挑高了修眉,一半沉斂,一半邪肆地瞟她一眼,就端著餐盤去點餐區點餐。
眉嫵臉上更是羞紅,這就是江城第一名門公子麼?
跟在他後麵,暗暗嘀咕,池公子,你這語言天賦,不去網上當段子手可惜了。
……
當天淩晨兩點,池慕寒接到一個電話後,頓時麵色凝固,楞了許久,才握著手機,開燈起身,去衣帽間換衣。
即便晚上池慕寒的手機調到了震動上,但眉嫵睡得淺,還是被他接電話的聲音吵醒了,本打算就這麼閉著眼裝睡,可她眼皮跳得飛快,隱約覺察到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就在剛才,她模模糊糊聽到池慕寒那通電話那頭有人說誰死了。
她看著步入衣帽間的匆忙斐然身影,“池公子,這麼晚你要出去?”
池慕寒冷冷地“嗯”了一聲,腳步停下,轉身,看向床上的眉嫵,他眸光平靜無瀾,但眉目擰得極深。
她和藍歌要好,席老也把她當成半個孫女,既然她問起來,這事沒必要瞞著她,即便他現在不說,明天也定是頭條。
他削薄的唇緩緩吐出略帶哀傷的字眼,“仁濟醫院那邊傳來噩耗——席老、去世了。”
眉嫵心裏一抖,喉頭不住地哽咽起來,“怎麼會呢?前段時間席老才動過心髒手術呀,不是說正在康複中嗎,怎麼會……”
這事太突然了,倘若被藍歌知道,她能撐過去嗎?
“聽說今天又受了刺激,病情加重,推進手術室後,沒能搶救得過來。”
池慕寒的聲音沉涼,比空調中吹出來的風還涼,涼得駭人。
想想前天早上,席老還好好的,她煲了魚肉粥去醫院送給席老,她最拿手的也是唯一會做的食物,席老和父親都愛喝,還是藍歌親自教她的。
可一轉眼,人就沒了?
她現在好恨席雲崢,要不是他攔著,她可以看到席老最後一麵。
滾燙的眼淚簌簌落下,來得太猛太急,幾乎要將她淹沒。
喉頭震顫著,久久,眉嫵才自言自語地問道:“那藍歌怎麼辦呢?”
“藍歌已經在醫院了。”他折步回來,將悶聲抽泣的女人往懷裏摟了摟,指腹揩去那涓涓流出的眼淚,“走吧,去見席老最後一麵,也去看看藍歌,她現在需要你的安慰和支持。”
沒錯,藍歌現在需要她。
她比藍歌小了三歲,以往受了挫折,都是藍歌鼓勵她,陪伴著她走出困境,現在,是她回報她的時候了。
……
夜半三更,醫院門口。
“藍歌,你真有本事,也有因為你的事去世了,你還有臉來,你究竟打算害多少人才甘心?”
席雲崢一身俊姿立在風口,憤怒地望著台階下被兩名保安阻攔著的女人,聲音冷銳到悲鳴。
拚命地想止住眼淚,不讓席雲崢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可是她怎麼也無法忍住內心的悲慟,她哭得太激烈,以至於雙肩劇烈地抖動,她哽咽著喉,哭到啥呀,“席雲崢,我要進去見爺爺最後一麵,你放我進去,我沒做過傷害夏雪的事,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