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嫵嚐試著去解釋,這件衣服真的不是她有心要穿的,一定是被誰換了。
可,從池慕寒的如同暗夜般漆黑的眸色中,她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譏誚,他不信,他認為是她偷穿的。
有那麼一瞬間,心裏難過的像是海綿蓄足了水,一碰就會溢出來.
幾秒短暫的眼神交彙後,池慕寒怒意更盛,他的大手憤怒地朝她襲來,她溫淺地勾起唇,音色縹緲微小,“我自己來就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的時候,還在沈家莊園,她也是這麼大膽又不知廉恥地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那時,她是自願,這會兒卻是受迫。
屈辱感有過之而無不及!
眉嫵從來都是個識時務的人,這男人正是氣頭上,下手沒輕沒重的非把她弄疼不可。
她的手緩緩夠到身後,摸到後麵的拉鏈。
幸好是在車內,沒有人看到她正在被迫地脫下遮羞布,拉鏈一點點拉下,就像是在她的心窩上拉鋸過一樣,疼得她手指泛白。
許是嫌她動作太慢,池慕寒的大手覆蓋上她的手,捏著拉頭,用力地拉下,一直要腰部。
他迅速要將這件衣服從她身上剝離,她雪白的香肩暴露出來,淺藍色秀雅的胸衣肩帶也被扯到,隨著肩袖一起跌落到臂彎,胸衣襯托著的白皙飽滿散發出誘人的體香,讓男人神色微蕩。
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慕寒,你在那裏幹什麼呢?”
池慕寒剝衣服的動作一滯,側身回頭,是蕭羿,還有挽著他手臂的蕭音音。
他的眸色斂了下,眉嫵從池慕寒微微側過的身子漏出的縫隙裏看去,恰巧對上蕭羿一雙風流的眸正直勾勾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而蕭音音輕輕蹙著眉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她身上的那件裙子。
“慕寒,我說你這性子也太急了吧?不挑時間不挑地點,直接就在車裏?”
蕭羿毫不客氣地打趣道,而他那雙眼睛正肆無忌憚地瞄著眉嫵身上。
從蕭羿的眼裏,他分明瞧見了男人的欲望,該死的,池慕寒心中低咒一聲,飛快抬手,替眉嫵攏上衣服。
眉嫵納悶,剛才池慕寒究竟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替她脫衣服的速度有多快,這會兒,他替她穿回的速度就有多快。
在池慕寒替眉嫵拉好背上的拉鏈後,池慕寒就變了一副臉孔,儼然是由一個暴君變成了一個恭謙溫文的紳士。
他把手掌溫柔遞進車內,眉嫵優雅從容地笑了下,纖細的手便搭上他的,被他輕輕捏住。
眉嫵穿著白色高跟鞋的修長幼白的腿緩緩落到地上,稍一探出身子,就被池慕寒拉著擁進懷裏。
對麵的蕭羿一直用審度的眼光打量著她,幾天不見,沈眉嫵這個女人越發清媚出挑,美得能迷亂人眼。
前幾天他才撤了恒豐地產的資金,把蕭羿急得跳腳,他竟然還敢對眉嫵存有不該有的念想,用這種色眯眯的眼光看著他的妻子?
池慕寒心頭不舒,不覺得在眉嫵腰間的手又緊了一緊。
眉嫵隻當做是池慕寒對她穿這件衣服的不滿,但前麵蕭羿的目光實在有些咄咄逼人,她起初剛混娛樂圈時,看慣了那些男導演、男編劇的這種目光,她又怎能不明白?
蕭羿這個男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眉嫵故作鎮定,淺笑如斯地跟他們解釋,“剛才我的拉鏈好像壞了,池公子幫我修拉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