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馨環顧房內,目光在地上那一攤男士衣服停留了幾秒,嗯,隻能這麼就將一下了。
匆忙穿上這身不合身的男人衣服,寬大的褲子,隻得用皮帶勒到最緊才不至於掉下,拿起她的手提包欲離開,可一想將他衣服穿走,又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她從皮夾裏掏出五張毛爺爺,看看自己那件破了的衣服,又將四張毛爺爺塞了回去,扯下一張酒店的便簽紙,留下一句話給他。
在池馨偷偷溜出去,將房門輕輕帶上後,背後床上的男人一雙暗眸豁然睜開。
那個女人醒來後,窸窸窣窣地在房間裏逗留好一會兒,究竟在忙些什麼?
猛然抬頭間,看見床頭櫃上擱了一張百元紅鈔,還有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
他眉梢一擰,拿起了那張紙條,看完,一張臉黑得像開封府的包公,紙條狠狠一捏,就像將那個女人捏在掌心中一樣。
她寫了——你把我衣服撕爛了,所以我把你衣服穿走,扯平。至於這錢,算我的嫖資,你昨晚服務極差,隻值這100塊。
隻有他蕭羿給女人錢的份,還真真沒哪個女人敢給嫖他?
真是好一個池馨!
……
“月亮灣”大酒店的另一間房也有了動靜,眉嫵惺忪睜開睡眼時,隻見一雙熠熠生輝的黑眸正精力充沛地注視著自己,那雙丹鳳眸微彎,蘊藏著絲絲欲念。
二人徹夜的巫山雲雨,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酣戰,怎麼一大早的他又打算要了?
他嘴唇壓過來時,她手掌往他臉頰上一推,“別……”
“沈眉嫵,你可真能卸磨殺驢!”池慕寒湛黑的雙眸緊緊鎖住她的臉龐,一夜功夫,她情潮早已退去,被他滋潤過後一張小臉越發白皙紅潤,他心中一動,將她手腕反握住,“昨晚你跟蛇精似得纏住我,拉著我吻你不說,還逼我跟你做快樂事,這倒好,天一亮,我才靠近點,你就推開我。這不是卸磨殺驢是什麼?”
眉嫵被他說的挺難堪的,頓時雙頰薄紅一片。
她嘔吐出一部分未消化的藥,可大多記憶清晰,昨晚,的確是她主動。
但,主動也是藥性所驅,現在藥性過去,她當然不會……
“那個……我忘了。”
她別扭地悶哼了一句,將微燙的臉撇向一邊,緊緊拽著被子,不敢去接觸他的眼眸。
“你忘了不打緊,我替你記得就行。”他又更湊近一點,灼熱的口氣有意無意地吹拂著她的耳窩,嗓音低靡性感,“小妖精,你昨晚可是一副要不夠的樣子,需要我讓你回憶起來麼?”
“池公子,你……你知道的,我昨晚那是——”
女人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接了過去,“我知道,你昨晚那是色迷心竅,又劫了我的色。可是,劫了,總是要還回來的。”
熾熱的吻烙在她敏感的耳窩上,眉嫵躲著,蹙眉不滿道,“昨晚太累了……你怎麼還……”
“不是已經休息過一晚了嗎?你不知道池公子一旦開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麼?”
愛火融融,眉嫵半推半就著,在他正要得手時,門鈴被按響。
眉嫵瞟了一眼門口,也許是服務員來了,池慕寒卻沒有作罷的意思,她更急了,“池公子,你別亂來,有人按門鈴。”
“擔心什麼?我不開門,他還能闖進來不成?”
門鈴被按了一遍又一遍,吵得人也不能安心行事。
池慕寒不悅地翻身下床,隨意將浴巾圍在下身,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卻是蕭家姐妹。
“慕寒哥,聽說你昨晚和人打架了,你手機又聯係不上,我很擔心你。”
蕭音音一見到池慕寒,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裏。
他斂了下眉,將她扶正,與她保持一段距離,“我沒事,我把手機關機了而已。”
池慕寒多年來的習慣,手機不離身,更不會關機,可他刻意把手機關了,隻是為了和沈眉嫵那個女人好恩愛吧,蕭音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他們是夫妻,做那種事最自然不過,但她就是嫉妒得發狂。
蕭音音擰著眉,透過門縫,瞄了瞄裏麵躺在床上的女人,眼中妒火更盛。
蕭憐兒是陪著妹妹來的,她沒說話,隻是注視著池慕寒身上裹著的那條浴巾,可想而知裏麵肯定是不著寸縷,她暗暗抿了下唇。
眉嫵聽著是蕭音音的聲音,昨晚那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把她的丈夫劫走了,要不是池慕寒不在她身邊,她也不會出了這樣的意外。
眼珠兒打了個圈兒,計便上心頭。
她賴洋洋地衝站在門口的池慕寒嬌哼了一聲,“老公,是服務員嗎?讓她給我準備一套衣服吧,那條晚禮服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