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嫵這話雖然有那麼點幼稚,但這就是她現在的真實想法。
池公子,你是我的男人,誰都不能覬覦。
池慕寒看著她那雙愛笑的眼睛,一時怔住,。
“眉嫵,你是第一個。”
眉嫵疑惑,挑了挑眉,“什麼第一個?”
“敢在我麵前這麼霸氣側漏得宣布我是你的男人。”
眉嫵則明媚一笑,她本就是個天生麗質的女人,媚眼一彎時,笑比褒姒,她穿著高跟鞋,無須踮腳,就再將唇瓣映在了池慕寒的下巴上,媚態如風的女人婉柔的嗓音輕輕滌蕩在他耳畔。
“那是當然,因為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太太。”
不管是你的心上人,還是其他對你有不良心思的女人,那都是雜毛三兒。
池慕寒的眉頭也不由地挑高,瞟了眼手指上快要燃盡的香煙,丟在了地上,腳掌習慣地碾滅。
再抬頭,對上眉嫵的那雙媚意入骨的雙眸,“那麼池太太,警局你也算來了第二回了,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前天晚上你到底去見了誰?”
談及這個話題,眉嫵雙眉猛然一蹙。
學著他的語氣開腔,“池公子,你就不能不這麼無趣,聊得好好的,又提到那一茬了。”
“你不說,要我怎麼幫你?”
眉嫵抿著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時田澄下了出租車,火急火燎地奔進警察局,一眼就看到了眉嫵,她跑上前,抓住眉嫵的手臂,氣喘籲籲地說,“眉嫵,我可擔心死你了,我聽他們說你被帶進局子裏了。你現在沒事了吧?”
“暫時沒事。”
這句話是池慕寒幫眉嫵回答的。
田澄剛剛把心思放在眉嫵身上,沒注意到這個男人,她一抬頭,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臉正是頻頻出現在財經雜誌上的封麵那張,她驚訝地瞪了瞪眼珠子,看向眉嫵,用眼神詢問她,這是不是池慕寒?
眉嫵眨眨眼,表示就是。
池慕寒則將犀利的眸光落到眼前這個短發的女人身上,問道:“你是田澄?”
田澄點了點腦袋,忽然,又有點意外,池慕寒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呢?
眉嫵眉目一擰,就知道池慕寒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她在池慕寒問出口前就挑白,“你別為難田澄,不關她的事,前天晚上,我沒有和她在一起。”
池慕寒一步上前,帶著煙味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言辭間噙著戾氣,“眉嫵,你到底和誰在一起,非得隱瞞我?是男人?嗯?”
眉嫵死死咬著唇,看著池慕寒的眸光亦是微微躲閃。
“池公子,關於那晚的事,能不能別再問了,我不想說,就是你問一千遍我也不想說。”
倘若被他知道她和蕭羿在一起,他就會逼問到底。
而她答應過池馨,絕不向第二個人提起那件事。
與其被套出來,還不如三緘其口,堅決隻字不說。
田澄隻覺從池慕寒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寒氣,真是教人心顫,田澄嚇得僵楞在那,她現在連自己的手腳都提不起來,更別說幫眉嫵了,她不知道眉嫵是怎麼和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
前天晚上,眉嫵的確沒有和她在一起,但讓她幫她找了兩個外國佬外加一個人妖,她也問過眉嫵,要三個極品的男人幹嘛?
但眉嫵神神秘秘的丟給她兩個字——保密。
現在看來,一定和那三個外國佬有關。
難道眉嫵那晚和幾個外國佬玩NP了,然後,池慕寒懷疑眉嫵出軌了?
那可是男人歪果仁啊,眉嫵這小身板怎麼吃得消?
她張了張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眉嫵。
眉嫵一眼就看得出,田澄這死女人是把她往那方麵想了,恨恨白了她一眼,“橙子,我記得你這期的新聞還沒拿到手吧?你還不快去找新聞素材去?”
田澄知道眉嫵這是為她好,讓她趕緊跑路。
“哦哦,我這就去。”
她拋給眉嫵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摸了摸頸脖子上掛著的照相機,隨即就撤。
田澄火速溜了,偌大的停車場,除了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就剩下了池慕寒和眉嫵兩人。
梁昊是個知趣的人,一早就避開了。
池慕寒盯了盯這樣的眉嫵,眸光越斂越緊,“眉嫵,你還真有劉胡蘭視死如歸的精神?但這種精神很蠢,你不說,自會有你的苦頭吃。”
男人言罷,轉身進車入座。
眉嫵則鬆了一口氣,轉到車子另一邊,開門進去。
池慕寒把梁昊叫來開車,先送她回沈氏。
……
當眉嫵下班回到池家之後,才真正體會到池慕寒那句話的深意,什麼叫做“苦頭”?
幽荷院中冷冷清清的,顧清雅不在,容姨不在,哪怕連廚房都安安靜靜的,透著怪異的氣氛。
大哥從後院出來,摸著肚子,嚷著肚子餓了。
“哥,家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