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輕輕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剛出祠堂門口,黑暗中伸出來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驚得要尖叫出聲,卻男人一把捂住嘴,小聲道,“寧香,是我。”
“要死的,池霆還在裏麵呢,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他都霸占你那麼多年了,也是時候把你還給我了。”
池殸低聲說著,憤憤咬牙,拉著顧清雅進了後麵的林子裏。
顧清雅被他執意拖著往林子深處走,昨天才下了大雨,這裏樹林茂盛,陽光照不進來,到處泥濘,她高跟鞋踩進了泥裏,腳一崴,就倒在了池殸的胸膛口,低聲勸道:“池殸你讓我回去吧,你這麼亂來,我們的事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管,要不是當年池霆強了你,對你威逼利誘,你能跟他那麼個糟老頭子嗎?寧香,這麼多年,我一直單身一人,都是為了你呀。”
說著,池殸俯身,把她高跟鞋脫了,提在了手裏,再將身姿窈窕的女人一抱而起,繼續往前走。
穿過林子,就到了祠堂院後。
“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來,你放心,趁著他們都不在,我們好好說會話。上次,咱們的事被沈眉嫵撞破後,你就不讓我再見你,你真是讓我想的好苦。”
溫香軟玉在懷,池殸一個把持不住,就往女人的臉蛋上吻去。
顧清雅背抵著牆,推了他幾下,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生怕隻有一牆之隔在祠堂中悼念白素的池霆會聽到他們的聲音。
“池殸,你冷靜一點。我們這次陷害沈眉嫵,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倒是讓慕寒吃了不少苦。現在她還在這個家裏,保不齊她會對慕寒說出我們的事的。”
“怎麼會?你不是說她很愛慕寒,舍不得讓他傷心嗎?”
“之前是這麼回事,但現在不同了,她知道是我們陷害了她,興許她就會說出來了。那個女人就和蕭憐兒一樣,心眼多得很,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池殸,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是怕,很怕……”
池殸撫了撫女人的小臉,輕聲哄慰道,“別怕,還有我呢,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陪著你。就算沈眉嫵她知道了是你做的又如何,她手裏沒有證據,不會拿我們怎麼樣?還有那個蕭音音,簡直就是個蠢貨,一心想著要嫁給慕寒,又這麼信任你,還不是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咱們一次搬不倒沈眉嫵,就來第二次唄,如果慕寒厭棄了沈眉嫵,沈眉嫵會是什麼下場?”
顧清雅一激動,遂問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主意了?”
池殸挑了挑眉,胸膛將她往牆壁上壓了壓,扔了手中鞋子,一把掐住女人的腰肢,顧清雅身子一抖,便聽得他用調情的口吻道:“想知道,就要讓我爽了先。上次被沈眉嫵攪黃了咱們好事,我可一直想著你念著你呢,寧香。”
隨即男人就動作起來,顧清雅推搡著,“你瘋了,池霆就在這堵牆後麵!”
“池家的祠堂是用青石板磚砌的,隔音效果就怕是五星級酒店都比不上。”
話音剛落,池殸就用力堵住了顧清雅的嘴。
……
醫務室的病床上,池慕寒趴在那裏。
外套褪下,一件潔白的白襯衫被血糊花了。
眉嫵不知道池家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家法,還好隻是打了四鞭子,要是十鞭下來,那好好的人,也得折騰得不成樣子。
饒是池慕寒也是個鐵漢子,幾鞭子下來,麵色青白,冷汗直冒,眉頭一直緊緊蹙著,就像是生命垂危的病人一般。
醫生拿了一把剪刀,將池慕寒的衣服從背上剪開。
血跡已經幹了一部分,和著血肉黏在了襯衫上,當襯衫從池慕寒的背上一點點揭開之時,扯拉著那翻開的皮肉,他死死的擰了眉,咬緊了牙關。
眉嫵站在一旁,什麼忙都幫不上,看著這樣的池慕寒,連嗓子眼都跟著疼。
她一步上前,將手遞給他,“你要是痛,就抓我的手。”
池慕寒眉峰攏著,側臉瞟了一眼眉嫵伸過來的那隻手,她指尖上有道傷痕,像是不小心切傷的,他的眉頭又深一分,沉著聲道:“真想幫我,就把你的臉湊過來。”
眉嫵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但還是蹲下了身子,抬頭,把臉湊過去。
“嗯,再近點。”
眉嫵就遵命照做,再往前挪了一點。
看著她哭腫了的雙眼,眼下是淡淡的淚痕,哭得跟個小花貓似得,他雙手抬起,扣住她腦門,就這麼對著她的兩片幹燥的唇瓣碾壓下去。
眉嫵懵怔一下,才發現自己被強吻了,被他吻得心口亂跳,迷迷怔怔之時,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個男醫生吃驚地在瞧著他們,她雙眸瞪大,尷尬地想從男人的口腔中退出。
但他研磨著她的唇,低靡性感的嗓音浮浮沉沉掠來,“現在,你的吻是醫治我的唯一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