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子,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呀?我看池老爺子就做得挺好,安排他的每個女人獨住一處,一個月也就在家庭聚餐時見一次麵而已。你倒好,非得把我們湊在一處,又不是三個人玩鬥地主,我和蕭小姐這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尷尬?弄不好,我這小爆脾氣一發作,把你家蕭小姐打成殘疾也有可能的。”
眉嫵說的是實話,蕭憐兒這種婊裏婊氣的女人,在她眼裏,跟夏雪、任妍沒差。
半夜三更叫池慕寒出去,還背地裏辱罵她,這筆賬,她還跟蕭憐兒算呢,她脾氣一來,指不定就要走武力路線的。
但,她好說歹說了這麼多,這個男人就是一直扒拉著她的手臂。
眉嫵蹙了蹙眉,目光幽冷地看向站在餐桌前的蕭憐兒,“池公子,你問問蕭小姐,她看著我有沒有胃口吃下早餐?”
蕭憐兒也是知趣,高冷地笑著勾了勾唇,“沒關係,慕寒,我離開。沈小姐說得很對,我不會有這個胃口。”
說著,蕭憐兒就把手繞到自己身後,開始解身上那條碎花圍裙。
“池公子,還不放開,把你身嬌肉貴還體弱多病的心上人氣壞了,劃不來,是不是?”
眉嫵眸中含著淺笑,瞟了瞟男人緊緊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男人沉著眉,手指卻沒有鬆開一分,反是握得更緊,讓眉嫵吃痛眉尖兒蹙緊。
眉嫵真的不明白池慕寒要幹什麼?
難道他真覺得她能大方到和蕭憐兒和平共處麼?那些大家閨秀的賢惠和豁達,從來不是她的作風。
“眉嫵,你何必這麼為難她?我說過,隻是留憐兒在這裏住一段日子,這段時間,我會為她找到一顆合適的心髒。”
眉嫵不知該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但她真的有種無力感。
怎麼就成了她為難蕭憐兒了?
“池公子,你捫心自問,現在是我在為難她嗎?就因為我投胎投得不好,沒有蕭小姐這麼好命,能成為池公子你的心上人,就能被你這麼欺負,是不是?”眉嫵情緒不穩,因為激動,喉嚨輕輕震顫,“池公子,我搬出這裏,把這個家讓給你和蕭小姐,這樣是不是就合您池大公子的心意了?”
她知道她這樣說,會很合蕭憐兒的心意。
但是,真的是眼不見為淨,他們愛作就作下去吧,老子還不願意奉陪了!
看著小臉越發蒼白的眉嫵,池慕寒喉頭一哽,薄唇微微闔動,正欲開口,突然跑進了一個同樣臉色差到極點的女人。
眉嫵朝門口看了一眼,眉尾譏誚地一勾,“這下,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
眉嫵還真是挺佩服自己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這麼樂觀豁達。
不比眉嫵這開朗的心態,蕭憐兒在看到衝進來的蕭音音後,臉色都變了。
蕭音音臉上受傷未愈,還包著一塊紗布,臉色格外的慘白。
她殺氣淩淩地瞪著蕭憐兒,轉眸看向池慕寒,“慕寒哥,你說什麼讓我別為一個男人活著,都是借口吧?你最愛的女人是蕭憐兒?你真正想娶進家門的也是她!你隨隨便便找了一個女人回來,就是為了刺激她,好讓她回到你身邊?”
蕭音音說著這話時,還瞟了一眼眉嫵,眼中是一掃而過的同情。
眉嫵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當秘密被揭穿時,她居然成了全世界的同情對象。
她極度討厭這種感覺!
池慕寒緊抿著唇,不開腔。
沉默即是默認,很好,連池慕寒都承認了,她不過是他和蕭憐兒的紅娘而已。
大約蕭憐兒對蕭音音多少是有忌憚的,她緊抓著圍裙,上前解釋:“音音,不是你想的這樣。”
蕭音音冷嘲熱諷,“不是我想的這樣,是什麼樣子?蕭憐兒,比在我麵前裝無辜了,你明明知道我很早就喜歡慕寒哥,你還跟我搶。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我爸好心收留你們孤兒寡母,你的姓是我爸賜的,你有今天也是我爸一手扶持的,你不好好感激我爸,你居然在背地裏跟我搶男人?
我當慕寒哥做的那些女式禮服是給誰的,原來是給你的。我問過你,知不知道慕寒哥心底裏那個神秘女人是誰,你跟我說,沒有,是我想多了。蕭憐兒,你整天在外人麵前裝清高,在我麵前裝無辜,你這個影後真是名副其實啊?”
蕭憐兒被她這麼一說,眼淚在眼眶裏倔強地打起了轉。
池慕寒見著這幕,著實心疼,“音音,曾經是我喜歡憐兒在先,不是她的錯。”
“怎麼不是她的錯?我媽就說蕭憐兒和她那個媽一樣,都是騷貨爛貨。她那個媽在她爸死後,就去勾引自己的妹夫,後來被趕了出來,才賣弄色相勾上了我爸,要不是我爸心善,能收留她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現在看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隻恨當初沒聽我媽的話,防你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