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池公子,一定就是池慕寒吧?
眉嫵連著三天沒回家了,池慕寒打過來是打算投降了,還是準備大發雷霆呢?
一接電話,田澄就說了一聲,“池公子——”
池慕寒聽得出不是眉嫵的聲音,他道:“讓沈眉嫵接電話!”
“池公子,作為眉嫵的朋友我想冒昧說幾句話,如果池公子隻是把眉嫵當做某個女人的替身,按眉嫵的性子,她是決計不幹的。如果池公子是真心對眉嫵,希望你能珍惜她,受過一次傷害的女人都特別脆弱,請池公子你能善待她、心疼她。”
電話那頭的池慕寒聽罷,眉宇已擰深,噙著冷聲,重複道:“讓沈眉嫵接電話!”
田澄被他聲音所懾,這男人脾氣還真是大,她隻好說:“她喝醉了,沒法接你電話!”
“你們在哪裏?”
本不想告訴這人她們所處的位置,可現在她需要一個人幫她把喝醉的眉嫵抬回家去,心不甘情不願地報備:“在海邊。”
“照顧好眉嫵,半小時後我去接你們。”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就好像全世界隻有他池慕寒一人關心眉嫵一樣?
田澄正準備問他,電話就被掛斷,隻留下機械的嘟嘟聲。
半個小時後。
池慕寒準時抵達江城海邊,沒等梁昊替他開門,他率先下了車。
一出車子,海風帶著海水的腥膩鹹濕直湧進他鼻端,讓他不適地微微皺了下眉。
車頭燈光打在枕在田澄腿上的眉嫵的臉上,更襯得她臉色蒼白中帶了點異紅,他的眉一下就擰到一起。
她手旁橫躺著一隻酒瓶,還是茅台,才幾日不見,這女人就學起喝酒了,還是白酒!夠膽夠烈!
“池公子你快幫我把眉嫵扶起來,我的腿都被她枕麻了。”
田澄指了指腿上這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
池慕寒這才上前,伸手去攬住她腰肢,抱起了眉嫵,走向車子。
“喂……池公子,她不想回你那個家,你先把她帶回酒店吧。”田澄連忙追上去,卻被梁昊一臂攔下。
“田小姐,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
池慕寒的話音剛落,田澄隻見車子一個靈活的掉頭,一溜煙地走了,隻留下一團嗆人的尾氣。
田澄急得跺腳,不管不顧地開口大喊:“眉嫵說得沒錯,池慕寒你就是個混蛋,明明說好來接我們的,臨了,隻把眉嫵一人接走了。”
“還落下個我。”梁昊可憐兮兮地望了車尾一眼。
田澄甩開他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攔著我?活該!”
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狠拍了下腦門,大叫一聲“糟了”。
眉嫵被池慕寒帶走了,他不會一個暴君脾氣一發作,就會眉嫵下狠手吧?
田澄拔腿就想追,梁昊則認為她又要去打擾他老板的好事,一個擒拿手,就將田澄給捉住。
奈何田澄怎麼耍橫,也沒鬥得過梁昊,氣得她臉色漲紅,掄起小胳膊就衝他大吼,“能好好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你見本姑娘貌美起了色心要吃我豆腐是不是?小心我告你!”
……
“渴……好渴……”
床上的人婉轉嚶嚀一聲。
他倒了水走近,卻見她輕輕拉扯著自己毛衣領口,她裏麵毛衣寬鬆,被她這麼一扯,便露出領子下雪白一片,他不禁喉嚨微微一動。
明明不會喝酒,就不該喝酒!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俯身,伸手想替她攏緊領口,卻教她一隻不安分的手抓住,而她另一隻小手攀上他的脖頸,將他拉下一些。
她一張小臉迷人的醉紅,眼皮不安穩地跳動著,白潔的額上細汗密布,微熱含著酒精味的氣息輕輕撲打在他臉孔上,腹下不覺又是一緊。
他皺眉,向來引以為傲的控製力到這個女人這裏一次次地不見蹤影。
牆角加濕器裏的放得安神香精,隨著蒸汽嫋嫋升騰而出,那香味,似一種魅惑,能教人意亂情迷,霍亂心智。
隻覺渾身繃緊,若說憐兒是第一個進入他心裏的女人,那麼眉嫵卻是第一個被他進入身體的女人。
同為第一,皆難以忘懷。
直至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老狐狸……”
眉嫵蹙著眉,喃喃囈語。
池慕寒沒聽清楚,湊近一點,問她,“你在說什麼?”
“老狐狸……池慕寒就是一隻又臭又老又變態的狐狸……”
男人的臉色一下便沉了下去,看著喝過酒後那張嫵媚五官的臉上又多了一抹緋豔之色,一張微微翕動著說著亂七八糟夢話的紅唇更是妖嬈欲滴,讓人想一口吞進腹中。
“嗚……”
再也無法壓製內心的渴望,他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而她柔蜜酒芬的氣息全數淹沒在他口腔裏。
有津液流入,眉嫵隻覺能緩解口中幹燥,便輕輕回應他。
真是個小妖精,他心中低咒一聲。
一下子,所有浴念被挑起。
吻一點一點落下,或輕或重,或粗野或溫柔,眉嫵又覺得渾身奇癢難忍,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著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