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蕭羿那個畜生?
顧清雅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冰清玉潔的女兒居然被蕭羿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她被池霆強了,不得已嫁給了池霆,而她的女兒像是受了詛咒一樣,走了她的老路。
顧清雅一時間又哭又笑,有點瘋癲的模樣。
容姨上前扶了一把顧清雅,“四太,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顧清雅啞然失笑,淚水卻直流,“我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啊?”
“媽,就是因為是蕭羿,所以我才不能說,我最最害怕的就是你逼我嫁給蕭羿。”池馨邊哭邊將顧清雅抱住,將臉埋入了母親的懷中,把委屈的苦水統統吐出來。
“媽媽明白你的苦,媽媽不會逼你嫁給那種對女人用強的男人。”
顧清雅輕撫著女兒的後腦勺,她一直以為是馨兒想保護哪個男人,殊不知是憎恨那個男人。
“就算顧姨讓你嫁,我也不會允許。”
池慕寒看著這麼淒苦的妹妹,咬牙切齒道。
顧清雅一愣,抬臉,“你是不是對蕭羿做了什麼?”
“隻是給他一點小教訓,把他給廢了。”
聽著池慕寒這陰惻惻的音調,她歲不知他究竟對蕭羿做了什麼,但總覺得蕭羿再也不會出來作妖了。
……
在顧清雅母女離開後,蕭憐兒穿著一身病服下來了。
巧不巧得,蕭憐兒也在這家醫院裏,還下樓過來詢問了下她大哥好不好?
她當然是這麼回的,“蕭小姐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去關心別人吧。”
一句就能把蕭憐兒氣得想撞牆,看著池慕寒在這裏,就對他說了一句,“慕寒,聖誕節快樂,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言罷,蕭憐兒就走了,剩下了他們兩個在這間屋子裏空尷尬。
池慕寒居然又送蕭憐兒禮物?
氣得眉嫵不想說話,把怨氣化為食欲,直接吃下了兩碗餛飩。
在眉嫵吃飽後,池慕寒仍不見她喜笑顏開,她的小嘴癟著,池慕寒納悶,“把我的那碗都給了你,還不開心?”
原本之前見到池慕寒來醫院,她還挺感動的,可被蕭憐兒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現在,她非常伐開心。
眉嫵撅著嘴,擺出一副傲嬌的樣子,趕走了蕭音音,又費盡心思地氣跑了蕭憐兒,現在他還有一個難對付的媽,居然讓她大哥被推進了搶救室,這會兒還沒能醒過來。
她這輩子是不是就隻要每天忙著對付池慕寒身邊的女人就行了,其他事都不用做了?
看著池慕寒那張臉就添堵,眉嫵看著被自己扔到垃圾桶旁的水果籃,她拿了起來,拿進了衛生間去衝洗。
裏麵有她大哥愛吃的石榴,她找了把刀,在石榴皮上劃了幾個口子,很容易掰開,把一顆顆紅瑪瑙般的石榴粒剝出,盛在白瓷碗裏,大哥一醒來便可食用了。
門口突然一道白影一晃,她斜睨了一眼,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池慕寒。
然而,她並未抬頭,隻是認真地剝著手中的石榴。
兩個人這麼僵持著,總是有尷尬的,往常眉嫵總會嬌嬌俏俏的笑著先跟他打招呼,可這會兒,她並不願意這麼做。
倒是那個冷漠無邊的男人先跨出了這一步,他懷抱著手臂倚在門邊,望著認真做著手裏活兒的眉嫵,她長軟的發批在肩上,從側麵望去,那兩片紅唇特別突出,就如那一顆顆石榴籽一般盈動誘人,他不覺又是口幹舌燥咽下一口唾液,“你喜歡吃石榴?”
想來這男人對於打招呼一事是陌生的,也是這男人高高在上,走到哪都是別人對他低頭哈腰的。
“我哥喜歡吃。”
她淡淡回了一句,將剝下來的石榴皮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裏。
他“哦”了一聲,又思索半晌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沒有思考,眉嫵就這麼回道。
女人的冷言寡語讓池慕寒不愉,他挑了下眉,上前一步,進入衛生間,“你在生氣?”
“沒。”
一個字向來比較簡短有力,卻把氣氛壓得更沉,亦是讓池慕寒眉心擰成了“川”字。
他又逼近一步,偉岸的身軀屹立在她身邊,給予她一定的壓迫感。
這次眉嫵十分淡定,把剩下的石榴統統剝好,打開水龍頭,手往水裏衝了衝,灑了灑手上的水,端起裝有石榴的碗正準備出去,可這人一挪腳跟,偏生把她的路給攔住了。
她沉了下眉眼,用眼神示意他走開。
然,這人巍峨如山般的身子巋然不動,“你明明就在生氣!”
“你的憐兒就在這個醫院,你不去陪她過聖誕夜?”
眉嫵沒來由地衝他吐槽了這句,這話裏話外都是帶著抱怨的。
書上都女人是不可理喻、蠻不講理的,看來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