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您可總算來了。”
徐媽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連忙起身去迎。
“她人呢?”
“在樓上呢。”
徐媽神色慌張地說著,就領著陸晉原他們上樓去。
但,在房門從外被打開後,房內卻空無一人。
徐媽看著那張空了的床,驚訝地低呼一聲,“沈小姐人呢?可能在衛生間吧。”
又轉頭去衛生間找,可還是沒有發現沈眉嫵的身影。
“不可能呀,每次我出去,都會把房門鎖起來,就是擔心沈小姐會溜走,她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徐媽費解地看向陸晉原,很是擔心他會因此怪責下來。
畢竟,她在這裏的責任就是照看好沈小姐。
陸晉原很是鎮定,這幢獨棟的別墅,門口有警衛守著,沈眉嫵沒那麼容易跑出去。
四處環視了下,發現窗戶是打開的。
他走到窗口,窗外是一棵粗壯的榕樹,枝繁葉茂,枝丫延展到了窗邊,而且幾處樹枝有被攀爬過的痕跡。
“沈眉嫵是從這樹上逃走的。”
果然,沈眉嫵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打電話給保安,四處找找看,她很有可能還在附近。”
徐媽點點頭,照做。
眉嫵餓得肚子咕咕叫,這兩天以來,每頓飯都隻敢偷吃一點點,就是為了蒙混過徐媽那關。
她摸了摸餓扁的肚子,知道肚子裏那小家夥餓得厲害。
“乖,等你媽咪出去以後,一定帶著你吃遍四海八荒。”
早在徐媽鎖門下樓後,眉嫵就從窗口那顆高大的榕樹上爬了下去,然後四處溜達了一圈,發現這裏有保安守著,她根本就出不去,折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徐媽拿著座機給陸晉原打電話。
頓時,她眼睛一亮,如果能用那個座機,聯係上外麵的人的話,興許,她就有機會出去了。
於是,她就一直在外麵等著,等著徐媽離開。
那徐媽倒是極守本分的人,一步都不曾離開大廳。
就這麼一直等,等到了陸晉原帶著一個拎著醫藥箱的男人進來,看著他們上了樓後,第一時間,眉嫵就用最快的速度溜進了大廳,拿起座機,給田澄打了過去。
這種驚險刺激的事情,除了觀摩顧清雅偷情那次,這就是第二次了。
她握著座機聽筒,祈禱著田澄快點接電話,也祈禱著陸晉原他們晚一點下樓。
當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刹那,眉嫵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來。
“澄子,是我,眉嫵。”
那廂田澄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是眉嫵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眉嫵,你在哪?我們這兩天到處找你,我都去警局報案了,你現在在哪,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眉嫵壓蹲在茶幾邊,低了聲音,“澄子,你別激動,你聽我跟你說。我被關了起來,出不去。這裏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電話線就被大步奔進來的男人給扯斷了。
一抬頭,就撞上了那張慍怒到極致的俊臉。
“沈眉嫵,你居然裝暈?你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我……”
話在嘴邊,卻越來越難以說下去。
池慕寒看著女人微微慘白的小臉,心中猝然一痛,哪還有什麼怒氣,蹲下身,將她緊緊摟入懷裏,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之中。
“隻要你沒事就好,眉嫵。”
耳邊劃過男人微澀的嗓音,聽著教人眉目一揪。
男人把她越擁越緊,緊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眉尖兒一蹙,用力將男人推開,脹著腮幫子,不滿地衝他低吼:“池慕寒,我告訴你,我很不好。我現在很不好!”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這是為你好!”
“把我當個犯人一樣關在這個透不過氣來的房子裏,就是為我好麼?家裏供養著蕭憐兒,這裏囚禁著我,熊掌和魚想要皆得,池慕寒,你會不會太自私一點?”
眉嫵哪是生氣,而是已經怒到不可遏製的地步。
她從沒想過和他徹底say拜拜後,居然會淪落到被關押的地步,忍辱負重兩天,每頓隻敢吃一丟丟,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跟外麵聯係上了,居然又被他破壞了。
“眉嫵,你冷靜一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看著池慕寒緊張擔憂的目光投遞向自己的肚腹,怒極過後,眉嫵又無聲無息地笑了。
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孩子!
也是,如果沒有這個孩子,那麼她沈眉嫵現在還有什麼價值呢?
蕭憐兒雖然做了心髒移植手術,但是有心髒方麵頑疾的人,畢竟生孩子也是一種風險,池慕寒這麼憐惜蕭憐兒,是不會讓蕭憐兒冒這種風險的。
到頭來,她不僅僅是保護蕭憐兒的擋箭牌,還多了一項功能——他的代理孕母,或者說產子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