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驍抱歉地搖搖頭,盯著藍歌巴掌大小的臉,忽然抬起手,食指與大拇指用力鉗住她的下巴,讓她昂高了臉。
“是不是因為換了對象,所以比你第一次唱得遜色了?”
他依舊記得,她第一次唱這首歌時,望著席雲崢深情的眼神,動人的聲音堪稱天籟。
而這一次,她沒有用心去唱,隻是純粹的敷衍,來敷衍他麼?
隨即,手一鬆,丟開了她,給在座的人使了個眼色,“誰要第一個親?上!”
幾個色狼們都蠢蠢欲動了,這個陪唱的公主,可真是長得不賴,膚白貌美大長腿,長發垂順,打扮也極其幹淨,素顏清爽,若不仔細去看她那一雙像是染滿風霜的眼,必定會認為她還是個學生妹。
這樣有味道的女人,他們還真是沒用過。
第一個是起身的是郭少,“虞少,我先給你探一探這個公主嫩不嫩?”搓了搓手,色眯眯地走向藍歌。
藍歌望著那人走過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出身名門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竟然要被一個男人猥褻?
她又瞅了一眼虞驍,他正玩味地笑著,隔岸觀火似得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出醜和失態,或許,他也在等待著她的一聲求饒。
誰知她突然聲音嘶啞著說道,“虞驍,我不肯答應做你的女人,你就要讓這些人這麼羞辱我麼?”
那郭少要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臉上表情僵硬難堪,這女人是虞少想要的女人?那他剛剛讓他們先上,會不會是在試探他們?
心裏暗罵自己夠蠢,竟然會想去動虞少的女人,他原本一張滿是色意的臉扭成了苦瓜臉。
“虞少……這,我這真不知道啊……你瞧瞧我這手,幸虧沒碰到這位小姐的分毫。”
罵咧著自己,他又用左手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要是真碰了,依著虞驍的個性,非將他這隻手給剁了不可。
其他幾個動了色心的男人,心裏在謝天謝地,虧得沒有先做這隻出頭鳥。
又回想虞驍剛剛對這女人的態度,隻怕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得不到的所以才會故意挑刺呢,也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更貪戀。
他們身為男人的都懂,要是他們真的去對那女人動手動腳的話,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虞驍的眸子狠狠地眯下去,藍歌這個女人啊,可真是狡猾。
那次她故意牽著他的手去觸碰她飽滿,讓他摸到上麵的疤痕,叫他知難而退。
這次,在要被欺負的時候,就把他搬出來當救星了,不管他再強調,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這些怕死鬼們也不會再給她難堪,那麼他也也就少了一份戲謔她的樂趣。
隱約從藍歌的眸子裏看出丁點兒的笑意,他咬了咬牙,瞥向坐在角落裏端著拉菲獨品的男人,“二叔,你要不要來?這可曾是咱江城的第一名媛,那滋味肯定比你那些男寵要強。”
怎麼整的,這樣的話從虞驍的嘴巴裏吐出來,都感覺他有點像拉皮條的,在大街上吆喝著,要她給賣出去一樣呢。
“我對被席雲崢拋棄的破鞋可沒興趣!”
虞睿斂著意味深長的笑看著藍歌,指腹輕輕斯磨著單薄的杯口,似乎在計劃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虞驍長臂一勾,勾住了藍歌,邪惡地說,“他們都懶得親你,那隻好委屈我了,咱們可是說好的,你唱得不好,要受罰。”
這拉皮條的沒把她推銷出去,隻好自銷了。
藍歌拘束得被強行擁在了他堅硬的懷抱裏,不得掙脫,一雙美眸盯著他這張過分邪魅張揚的臉。
“虞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戲謔我很好玩嗎?”
“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老子今天還真沒勁玩你了。”攬著她,滿臉都是飛揚的張狂,微微傾前,將雪茄煙頭摁入煙灰缸裏,好用兩隻手來對付她,狹長的狐狸眼半眯著,興致勃勃地問她,“你說,我該親你哪裏呢?”
藍歌心底一顫,看來這次他是真打算動真格了。
有些人得不到,就將之摧毀,隻怕虞驍正是這種人。
她三番兩次明著暗著拒絕他,他得不到她,就要讓她當眾出醜!
他是知道的吧,她這人向來要自尊,踏碎了她一顆自尊心,與毀了她無異。
帶著男人溫度的指腹撫過她的唇,或輕或重,“這裏?”而他的邪惡蠢動的目光狠狠攫住了她的領口下方,“還是、這裏呢?”
藍歌一雙好看的眉緊緊蹙起,“虞少,你怎麼有食欲下得去口的?”
的確,他是摸過那裏的,坑坑窪窪的,毛毛刺刺的,硌手硌得厲害,這樣的不堪,不知吃起來是什麼滋味?
“恩,”他意興闌珊地挑了挑長眉,“爺還就重口味了。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