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藍歌冷冷的笑,她的解釋對他來說有用嗎?
她磨破嘴皮子說到吐血也及不上夏雪一滴眼淚。
於是,她懶得解釋了,反是笑得張揚。
“是我做的,席總要怎麼做?是又要替夏小姐討回來嗎?不如拿桶冷水從我頭頂澆下來好了,必定會教我濕個通透。”
曾經,她扇了夏雪一巴掌,教他還了回來。
如今她更過分,澆了她一瓶紅酒,必定要用一桶冷水伺候她的吧。
沒想到這個男人來得更狠,他說:“或者,直接把你丟進河裏來得更好!”
藍歌這個女人啊,做錯了事還總是這麼囂張!
他真有種把她丟進河裏的衝動,好讓冰冷的河水給她清清腦。
男人冷銳的目光射向她,涼如水,就等於把她一顆心丟進了結了冰的河裏了。
她高傲地朝他挑了一下眉,好像在跟他說:“嗬……隨你便啊。”
不再理睬這個男人,就拉著田澄往馬路對麵走。
忽然,席雲崢上前一步,截在了她前麵,“藍歌,蹲在監牢裏三年,你難道還沒反省夠麼?你究竟,怎麼樣才能變回從前的那個你?”
那個時候,鄭恒揪著眉,看向路邊的他們,默默地想,這個他跟了多年的席總在意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他在意的根本就隻是藍歌變了,變壞了。
他又在找尋什麼?
或許也隻是當初的那個美好無邪的藍歌。
“真是抱歉,席總,從前的那個藍歌早在我出獄那一天死了!”
沒有死在入獄的那一天,而是死在出獄的那一天。
他的那一記幹脆利落的耳光下,要讓她變回從前的那個她,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田澄看著這樣糾纏不清的席雲崢,低低咒了一聲,他娘的,這個男人還有完沒完了?
田澄很大膽很主動地橫旦在了席雲崢跟藍歌之間,聲音拔得高高的,雖說麵對席雲崢這個脾性捉摸不定的男人,也讓她很是畏懼,但是為了藍歌,她什麼都不怕。
她昂高了頭,一雙烏溜溜的圓眸狠狠瞪著他,“席總,為什麼你不能對藍歌公平點?總是聽了夏雪那賤人的話就來質問藍歌,要是她今天不故意挑釁,不說那些出口傷人的話,藍歌會用酒澆她嗎?”
聽到公平這個詞,藍歌又覺得可笑。
果真,她無法控製地笑起來,瀲灩的眸中笑出如霜的諷刺。
“席總的詞典裏隻怕不存在‘公平’二字吧,就像夏小姐可以肆意剪碎我衣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像我扇了她一巴掌,便用兩巴掌來還,就像我用酒澆了她一頭,就該活活被扔進河水裏凍死也是活該。”
他們這一拉一扯的真是急煞人心啊,夏雪搖下車窗,緊緊鎖著眉望向路旁的席雲崢,沙啞地喊了一聲。
“阿崢,算了吧,我沒事……我們回家吧,我好冷,我想回去衝個澡。”
席雲崢眸光一暗,盡管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女人,怒視著藍歌的眸光依舊能穿透田澄的腦袋直直逼入藍歌的眸裏。
隨即,就聽到了這個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聲,“藍歌,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席!”
糟了,是要把藍歌捉回去狠狠淩虐一番嗎?
天殺的,席雲崢很沒人性的說。
席雲崢要推開田澄去抓藍歌,田澄靈機一動,推了藍歌一把,讓她遠離了些席雲崢,猛得轉過身上前死死抱住了席雲崢,兩隻單薄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了席雲崢,連帶著他的兩臂也被綁在了她的臂圈裏。
她朝藍歌大喊一聲,“藍歌,你趕緊跑路,我來製服他。”
席雲崢森冷地笑過,難怪這兩人,還有那個死去的沈眉嫵能成為好朋友,她們都有一個共性,叫做——不要命。
田澄居然大嚷著要來製服席雲崢,確實十分好笑,莫名踩中了車裏鄭恒的笑點。
他嘴角莫名揚了一揚,看著田澄用半蹲著紮馬步的姿勢,還拚了命地抱著席雲崢,要保護藍歌。
藍歌愣愣地看著那麼拚命護著她的田澄,心裏一感動,怎麼也不想走。
可是席雲崢這次好像不是說得玩玩的,想起上一次那毛骨悚然的懲罰,她心下又淩亂地抖了一抖,挪了下腳步。
席雲崢冷冷瞥了一眼用蠻力抱住他不放的田澄,“你要是再不放手,別怪我打女人。”
鄭恒的手肘撐在方向盤上,愜意地觀賞著好玩的情景,看到老板發飆決鬥弱智女流氓的場景絕對不容錯過。
“不放,我就是不放,你要打就打吧。”
她又斜斜睇了一眼藍歌,朝藍歌眨眼睛,叫她快走,反正席雲崢跟她無冤無仇,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頂多……頂多就挨點揍,她皮粗肉糙的,一點問題都木有。
藍歌緊緊蹙著眉,站在一米之外,與席雲崢對視著,可身上這個包袱讓席雲崢有點束手無策,隻得朝車裏那看風涼的家夥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