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熹掛了電話,蕭憐兒淒涼冷笑,“虞熹,你這又是何必?”
“我就樂意當著你的麵和池公子秀恩愛啊,你管得著麼?”
虞熹揚唇一笑,笑得好不嫵媚,說著,淡淡拐了一眼兀自怨憐的蕭憐兒,懷抱著雙臂,倚在門邊等著池慕寒來接她。
沒一會兒,門外便有了動靜。
看著門把被擰動後門逐漸打開,那男人清雋挺拔的身形就映入虞熹的眼簾。
虞熹眼波一轉,懶懶倚在門邊,端端望著他手中精美的包裝盒。
“池公子,你給我帶什麼禮物了?”
抬腳進門,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蕭憐兒,她像是受了極大委屈,正在黯然神傷。
池慕寒的眉目不由擰了下,但腳步並未停頓,朝著虞熹走過去,將手中的禮盒交到了她手裏。
“自己打開看看。”
虞熹笑盈盈的,抽了絲帶,急不可耐地打開了盒子。
小小的盒子裏躺了一支聖羅蘭的口紅。
瞬間勾起了虞熹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曾有個男人在梳妝台前為她細致描唇。
但,那個男人永遠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池慕寒見虞熹盯著這枚口紅看了半晌,便又淡淡開腔,“怎麼,不喜歡?”
斂了下心智,抹平心頭那些小小的漣漪,虞熹高挽起唇角,笑意明媚妖嬈,“池公子送給我的禮物,怎麼會不喜歡呢?隻是——”
她嗓音頓了下,拿起這支口紅在手裏把玩著,“隻是,池公子為什麼會送我口紅呢?”
“我最近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如果有中意的女人,就買一支她喜歡的口紅,送給她,然後對她說。”
虞熹睜了睜眼,好奇地問:“說什麼?”
男人微微俯身,灼熱口氣燙過她耳珠,“記得每天還我一點。”
登時,女人鶯鶯笑聲灑滿了整個化妝間。
籠罩在陰影裏的蕭憐兒心如刀割,曾幾何時,池慕寒也愛送她禮物。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都會一一記下,再挑個好日子再送給她。
甚至,他會親自為她量身定做禮服。
那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時,可謂用心真誠。
這就是蕭憐兒放不下池慕寒的原因,她想,這輩子再也找不到能像池慕寒這般待她的男人了。
她死死盯著虞熹細白指尖的那管口紅,那原本屬於她的禮物,先是被沈眉嫵奪去,現在又是被虞熹奪去。
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池公子,你可真能撩人。”
昂起小臉,聲音嬌嬌軟軟的,腳尖一點,就將紅豔豔的唇印在了他下巴上。
她親他時,一般力道拿捏的很穩當,不會在他臉上留下唇印。
可這次,她加重了力道,讓男人下巴上的唇印看起來特別明顯。
這不止是做給池慕寒看的,更是給那個隻能遠觀不能褻玩的蕭憐兒看的,饞死她不償命。
“以後啊,我每天都還你一點,還一輩子,可好?”
望著眼下女人笑顏,他頷首淺笑,“我正有此意。”
聽得這話,虞熹笑得更是絢爛,身子軟軟往池慕寒胸膛裏一掛。
“池公子,剛才開機典禮時,我的裙子不小心被人踩了一下,沒摔跤,可是腳扭到了,我現在每走一步都疼,你抱我唄。”
“樂意至極。”
男人笑得溫潤,一彎腰,就將香軟的女人打橫抱起。
蕭憐兒望著他們的背影,淚靜靜落了下來,她好恨,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她。
長此久往的話,虞熹很有可能會成為第二任池太太。
不行,她絕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
車禍之後,休息了兩天。
晚上,藍歌照常到蘭桂坊上班。
蘭桂坊的老板很神秘,藍歌在這裏上了幾天班,也簽訂了員工協議,卻從來沒見過這位神秘的幕後老板。
很幸運的是,虞驍似乎跟這位神秘的老板交情不錯。
業著這層關係,這裏所有的員工對她都很討好,客人也是忌憚她這層關係,很少有叫她陪唱的,就算有也都規規矩矩的。
大多數時候她隻陪虞驍唱幾首歌,或者是在休息室裏看醫學方麵的書籍。
她正翻閱著手裏的書,看得認真,門被敲了幾下,一個侍應進來,告訴她,有客人點名讓她去陪唱。
她點頭答應,這是她的工作,她必須隨叫隨到。
放下手中的書,整理下衣服,就跟著侍應出去。
這是一間Vip包廂,二號包廂,想必也是位很尊貴的客人。
“請問下,裏麵的客人是誰?”藍歌站在門口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我們蘭桂坊的貴客。”
侍應說完給藍歌開門。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裏麵那個熟悉的矜雅的男人讓她進去的腳步一下子就沉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