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趕緊把這個驚喜送給席雲崢去。”
範琦插了句嘴,說到“驚喜”二字時還是有點幸災樂禍之意的,想想藍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夏雪和席雲崢一手造成的,如果席雲崢得了梅毒也是罪有應得。
但她並不希望小孩是平安無事的,讓席雲崢和夏雪都得梅毒,他們抱團走完痛苦的餘生去吧,而小榴蓮回到藍歌身邊,母女團圓。
虞熹給了範琦一個同仇敵愾的小眼神,“是,我們是得趕緊通知席雲崢,讓他帶著孩子一起去做個化驗。不過,這個通知嘛,我們就得別出心裁一點。”
一瞧虞熹這賊兮兮的小眼神,範琦就知道她一準是在動歪腦筋了。
……
夏雪拿著化驗報告單從醫院出來,整個人還處於暈眩的狀態。
下午兩點日頭正毒,照在夏雪身上,卻無法讓人感到絲毫暖意。
在大太陽底下打著寒顫,就這麼雙腿發軟地稀裏糊塗鑽進了車子裏,一關上車門,夏雪就趴在方向盤上絕望地失聲痛哭。
她怎麼就會得了這種病呢?怎麼會呢?
她少了半個子宮,無法生育,還被席雲崢拋棄,已經夠淒慘了,怎麼還會得這種病呢?
她以後還要怎麼活啊?
哭著哭著,她又想起了宗良,一定是宗良,一定是宗良傳染給她的沒錯。
驅車前往蘭桂坊,直奔宗良長期住著的那個房間。
門一打開,便見宗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抽著煙。
地上淩亂不堪,混有女人的內衣。
裏頭的衛生間傳來淋浴聲,應是那個女人還沒走,正在衝澡。
“宗良,你現在還在玩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死到臨頭了?”
宗良完全不將夏雪的咆哮當一回事,一條手臂枕在腦袋底下,仍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悠哉哉地抽著煙,時不時瞟她一眼。
“好妹妹,好好說話不成麼?我玩個女人而已,怎麼就死到臨頭了呢?你得待在金絲籠子裏頭,不能天天過來陪我,可我是個男人,我每晚都寂寞空虛冷啊,那些女人在我眼裏就跟慰安婦沒區別。你別生氣啊,等那個女人走了,哥哥讓你好好爽爽。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起玩也沒問題。”
這個男人吃她的用她的,在外麵亂玩不說,還把梅毒這樣可怕的傳染病傳染給了她!
越聽越是憤怒,夏雪抄起手中的皮包就把宗良一頓狠揍,一邊打,夏雪一邊哭罵,“宗良,你就是個畜生!畜生不如!”
宗良一把拽過她手,用力將她推開。
夏雪腳崴了一下,幸好她扶住沙發才沒跌倒。
“夏雪,你還有完沒完?就許你被席雲崢草,我就不能玩個把女人了?瘋婆子!”
宗良的冷言冷語更令夏雪惱恨,她一咬牙,就衝進了衛生間,拽著那個正在衝澡的女人的頭發,將她給拽了出來。
那個一身濕裸的女人“哎喲喲”地叫喚著,就這麼被夏雪給揪了出來。
這女人一出來就跟宗良哭哭啼啼地撒嬌,“宗哥,我頭發都要被揪下來了,你還不趕緊來幫我?”
“宗良,你敢動下試試?”
夏雪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原本已經悲憤到極點,宗良還有興致在這裏玩女人,她一巴掌朝那個野女人招呼了過去,把那個女人打得哇哇大叫。
可,宗良也不敢動一下,他吃喝玩樂的錢都是夏雪給的,換言之夏雪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哪敢為了一朵野花就把夏雪給徹底得罪了。
夏雪揪著野女人的頭毛上前,一把就將宗良身上的被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