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也不等席雲崢回答,就給了範琦一個眼神。
範琦會意,勾唇一笑,就氣勢洶洶朝著夏雪走過去。
夏雪慌不迭地後退,腰眼處不小心往桌角上一撞,痛得她冷汗直冒,才彎了下腰,範琦就迅速上前,伸手用力朝她領口一扯,就把她衣領給撕了條大口子。
夏雪嚇得慘叫一聲,趕緊攏住殘破衣領。
可是她鎖骨那裏的兩三枚紅斑還是曝露在了空氣底下,深深紮進了席雲崢的眼中。
“我琦威武。”虞熹說著,又給了範琦一個讚許的眼神。
範琦委屈地苦笑了下,“為了你,我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她那裏有毒,我也怕。”
“怕啥?梅毒又不是碰一下就會傳染的。這是性病,你知道吧?傳播最佳途徑當然是通過性,說到這個‘性’字,最危險的就數咱們席總啦。”
虞熹笑著瞥向席雲崢,那笑聲裏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這個虞熹還真是壞得令人發指,明明早就知道夏雪有梅毒,卻以微信朋友圈的形式公布出來,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消息不脛而走,他們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別人也一定會想,夏雪得了梅毒,首當其衝被牽累的就是他,也一定會懷疑他有沒有被傳染上這個病,這對他無疑是歹毒的報複。
換做他人,他還能懲治一番,可這虞熹偏偏是池慕寒的掌中寶。
席雲崢冷笑一聲,“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可能得這個病。”
他和夏雪之間,床笫之事本來就少得可憐,再加上半年之久沒碰過她,他被傳染上的幾率很微小。
“哦,是嗎?”虞熹指尖轉弄著一縷發,淡媚施笑,“第一發驚喜上完了,接下來就要賞你第二發驚喜了。席總,你可要睜大眼睛看著啊,看看這個在你打扮得像個清純高中生模樣的女人,是怎樣一個淫娃蕩婦?”
這回範琦不需要虞熹指示,就主動地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遙控器。
遙控器輕輕一按,大廳裏的電視機就切換了畫麵。
於是,勁爆惹火的男女律動鏡頭哼哼哈哈地上演起來,屏幕中有個男人拿著紅酒瓶貫穿著女人的下麵,灌完之後又湊臉過去一頓猛吸,那個女人則是一副爽翻天的表情。
席雲崢眉間越擰越深,牙關繃得鐵緊,這畫麵中的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夏雪,他曾經的未婚妻。
在餐廳裏吃飯的人們,看到這幕不禁麵紅耳赤,紛紛議論起來,“是不是餐廳搞錯了,怎麼播上色青電影了?”
唯有夏雪臉色通白,她尖叫一聲,激動地衝過去,欲把範琦手裏的遙控器搶過來。
範琦哪是好惹的,一個耳刮子狠狠摔過去,就把夏雪打倒,讓她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打完之後,範琦砸了砸嘴,“怎麼辦?我這手一個衝動就打到賤人了?啊呀呀,真是髒死了。”
“別嚷嚷,待會去好好洗一洗。”
看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夏雪,虞熹得意地揚唇,真是想不到夏雪還會有這樣的一天,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再次看向席雲崢時,他已然怒不可遏,雙拳緊攥,恨不能親手了結了那個毫無廉恥的騷貨。
“琦琦,把那辣眼睛的畫麵切掉吧,我的眼睛有點承受不來。”
範琦點了下頭,讓電視畫麵回複了正常的播放。
“席總,看到剛剛這個,刺不刺激,興不興奮,有沒有大飽眼福?有沒有深深感受到那骨撲麵而來的渾然天成的綠色氣息?要是沒有看夠,我還有很多你的寶貝金鳳偷漢子的小視頻呢,我把它做成合集,發到你郵箱裏去啊?以後你夜深人靜要是感到空虛寂寞,就拿出那些小視頻靜靜欣賞一下,一定會有收獲的。嘖嘖……那技術,真的是連我這個三級片女王也自愧不如啊。”
虞熹歎氣連連,又瞄了瞄夏雪,“瞧瞧,金鳳你長了一張多能騙人的清純小臉啊,給席總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不說,還有可能害得席總得了性病,最可笑的是,全世界都知道他綠了,他還是最後知道的。
你說說席總財大氣粗背景硬,哪點不比你外麵那個姘頭強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野草總比家草好嘛,席總那再粗,也粗不過紅酒瓶啊?席總再優秀,也不會悶頭對準你下麵狂掃一氣嘛。
可偏偏就你這麼個風騷淫賤一肚子壞水的女人,席總還把你當個寶似得捧在掌心裏,連分手還給你開支票。我來看看這支票是多大的數額?”
說著,虞熹就扭腰過去,纖纖玉手夾起了桌子上的支票,默默數著,一個零兩個零。
“喲……席總可真是大手筆啊,分手費都五千萬。可憐了我家藍歌,和席總離了婚,一個子沒拿到不說,還被席總關進牢裏去過‘人上人’的生活去了。
你說,這待遇怎麼能相差這麼大呢?金鳳你不愧是席總心尖尖上的女人啊,我回頭可得讓藍歌跟你好好學學啊,你說你是不是床上功夫好,才把咱鼎鼎大名的席總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