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喝得爛醉,不回家,跑她家來做什麼?
真是混蛋!
虞熹真的不想去管他,但見他渾身濕漉漉的,似乎把他扔著不管,又過意不去。
掀被下床,虞熹開門下樓去了虞驍的房間。
才抱著一套男士睡衣出來,對麵房門就打了來。虞睿像是剛洗完澡,頭發潮濕,浴袍半敞,露出蜜色健美胸肌。
她見過虞家的家庭影集,少年時期的虞睿唇紅齒白,是個俊俏的奶油小生,現在這樣渾身散發著陽剛氣息的男人和以前的他真是有天壤之別。
這樣一個英俊中自帶型男氣息的成熟男人,居然是個gay,真是可惜了。
“二叔,這麼晚還不熟?”
虞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吊帶真絲背心配著短褲,隱隱露出胸前那片潔白,看得他吞咽了一下。
“我下去拿杯牛奶,你呢?怎麼跑你大哥房間來了?”
虞熹笑了下,指了指樓上,“來了個不速之客。”
“池慕寒?”
他狐疑問著,卻擰了眉頭。
“嗯。”虞熹頷首,“他喝的大醉就跑來了,還被雨淋濕了,這不我才下來拿大哥的衣服給他換。”
虞睿的眉目擰深了些,“他追得還真是緊,都追到家裏來了?”
虞熹苦笑了下,“大概是我魅力太大。二叔,你早點睡吧,我還要去伺候那個祖宗。”
說著,一甩頭發,就欲抱著懷中衣服向前走去。
可“伺候”二字落入虞睿耳中,分外紮耳。
手就那麼不聽使喚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美人。”
“嗯?”虞熹回過臉去,看到虞睿正用一種憂鬱複雜的眼神盯著自己,她有些惶恐不安,抿了抿唇,“怎麼了?二叔。”
女人的臉似乎有股魔力,讓他想要靠近。
手稍一用力,就將軟綿綿的女人帶入懷中。
男人那堅實半裸的胸膛抵在她心髒口,嚇得虞熹心口突突地跳。
“二叔……”
她低低地喚了他一聲,提示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美人,這場報複遊戲非進行下去不可麼?”
他含著痛心,這樣嘶聲問道。
“二叔,我很快就能成為池太太。你看池公子對我言聽計從,等我成為他的太太後,我就會順利進入池家的公司,然後為二叔你拿到一切你想要的。現在,我們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這個遊戲,為什麼不進行下去呢?”
虞睿掌心一緊,看著虞熹的眉眼中越發憂心忡忡,“可是——”
“二叔,沒有可是。有得必有失,這個道理,我懂。”
“難道你又要吃藥去應付他麼?”
“不吃藥還能怎麼辦?反正我的身體也好,心靈也罷,早就不健全了,如果能用睡覺解決的事,不是省去我們很多麻煩麼?”
虞睿差點脫口而出——美人,別,別去和他睡,別這麼糟蹋自己。
思維快於思維,他把她打橫抱起,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急的拍他的肩膀,“二叔,二叔,你這是幹什麼?”
虞睿腳尖一勾,就把房門關上。
他大步進去,火急火燎把虞熹放倒在床上。
虞熹被男人的身體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顆心忐忑不安,“二叔,你到底怎麼了?”
“美人,以你對男人的了解程度,難道看不出我要什麼?”
薄薄的鏡片下男人雙眸狹長,透出逼仄人心的滾燙暗芒。
虞熹開始瑟瑟發抖,如果壓在她身上的是池慕寒,她不會如此心驚膽戰,隻因池慕寒是她熟悉的男人,他們曾有過最親密的接觸,而虞睿是她完全陌生的。
“二叔,你不是gay嗎?你不是說你有伴侶的嗎?你還說,讓我不要把你當男人看。”
“現在,把我當男人看。”他沉聲命令,唇俯下,就吻住了她。
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本該是最厭棄的,但一吻下去,方知那兩片比男人更嬌軟馨香。
虞熹先是一懵,而後極力去推。
她可以對池慕寒委曲求全,但並不代表她就恬不知恥,可以成為任何一個男人的玩物。
亂打亂推之下,不小心把虞睿臉上眼鏡推到了地上。
第一次,她看到了不戴眼鏡時的虞睿。
他那雙眼睛很漂亮,生了一雙女兒家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眼波流轉,斜斜一勾,便能傳情。
此刻,他正蹙眉凝著自己,不知是慍是喜,虞熹不敢確定,也不敢惹得他不快。
於是,她委屈地帶著哭腔道:“虞睿,我不想跟你的那些男人們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