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虞熹這個本尊,也不由震歎,實在太像了。
她明顯感受到這個駝著她的男人臂肌微微緊繃,她將臉埋在男人頸項間,輕輕蹭了蹭,嬌聲詢問,“她是誰啊?不會真的是你那個已故的前妻吧?可是,她已經葬身大海了,不是嗎?”
那個女人閑庭信步走至池慕寒身邊,同樣的一雙媚態生風的美眸直視著男人。
“池公子,我回來了,你怎麼隻有驚沒有喜?”
女人嬌音啼轉,比虞熹的音色還要亮一些,纖纖玉手抬起,撩撫過男人頰側。
池慕寒渾身繃著,微微側臉,避開了女人那隻在他臉上亂動的手。
“你究竟是誰?”
她知趣地將手放下,含嬌作媚地深情款款睇著池慕寒,“我是誰,難道池公子你真的認不出嗎?”
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的確和眉嫵有八分相像,哪怕談吐語氣,乃至聲音都很相像。
但,像歸像,逼真歸逼真,隻是再足以以假亂真的高檔品,也掩蓋不了其假的本質。
他一笑而過,異常篤定,“你不是我的眉嫵。”
當這個女人找進池家的時候,顧清雅起初也是嚇了一大跳,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就活生生回來了?但聽了她說了這三年多來的經曆,她也就半信半疑了。
“畢竟當初你在海上打撈了這麼久,沒有找到屍體,眉嫵被人救了,也不是沒可能的。要不我們先好好調查一下,把這事弄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顧清雅剛說完,她就把話接了過去,“池公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可知為了回來見你,我吃了多少苦?
當初那場爆炸把我的臉還有渾身多處地方炸傷了,我整容了無數次,才把自己整回了從前的樣子,但終究是無法和以前一模一樣了。”
她輕輕撫過自己的臉,眼中掀起星星點點的淚花,轉眸看向虞熹,眼中噙著敵意,指著虞熹道:“三年前你為了蕭憐兒棄我不顧,三年後,你難道要為了這個女人再次舍棄我麼?”
虞熹冷笑,現在的整容技術發達,這個冒名頂替的女人演技更是爐火純青啊。
“且不說你是不是沈眉嫵,哪怕你真的是,你也沒資格指責我,畢竟你也隻是池公子的前妻而已,現在我才是池公子正兒八經名副其實的女朋友。”她又俯在池慕寒耳邊柔軟道,“池公子,我和她之間,你選誰都好,我不怪你。”
這次虞熹沒有任性,反到是一反常態的溫柔懂事,善解人意。
這招以退為進,果然令池慕寒動容。
他淡淡刮了那個女人一眼,就對虞熹說:“我先背你上去。”
言罷,利落轉身,就背著虞熹走上了樓去。
這句話,雖未明確表明態度,但這男人終究是偏向她多一些。
虞熹勾纏著男人的脖子的手緊了緊,回頭去看樓下那個所謂的沈眉嫵,隱隱而笑。
那個女人不像剛出場的時候明豔生輝,此刻的臉色有點略顯難堪。
她才是真正九死一生的沈眉嫵,又豈會被那個贗品比下去?
虞熹就這麼被他帶進了他的房間,一沉不變的房間,似乎彰顯著池慕寒多年來一沉不變的心。
她雙腳落到了床上,可人卻沒有離開他,黏糊地貼著他的背,嬌滴滴道:“池公子,不如你陪我睡午覺啊?”
“別鬧。我還有事要處理。”
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鬆開。
有事處理?
她當然知道他要處理的事是什麼?
她鬆開了男人,將身上襯衫解開,給他套回了身上,在係好紐扣之後,在他下巴在親了一口,“那你一定要好好處理哦。”
他輕輕扯開唇,輕盈溫柔的吻落在她頭頂。
“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好。”
她應了一聲,就看著他緩緩走出去,將門關上。
一扇門將他的身影阻隔住,一時間,她心中五味陳雜。
……
樓下,在所有人回避之後,池慕寒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有著眉嫵皮囊的女人。
“說吧,你究竟是誰?整容成眉嫵的樣子,究竟是何居心?”
“我還能是誰?我就是沈眉嫵啊,如假包換的沈眉嫵。如果我回來真的有目的,那就是為了池公子你。”
她屁股一空,就往池慕寒大腿上一坐,摟著他脖子,池慕寒嫌棄要推開她,冷淡說了一聲,“不自重的女人,往往都會吃苦頭。”
“哦,是麼?可是我為了池公子你,苦頭可已經不少了。”她沒有起身的樣子,反是垂眼,深深鎖住他的雙眸,“池公子,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日思夜想的都是你。我也知道,像池公子你這樣專情的男人,也忘不了我,是不是?”
她說著摸出包裏的香煙和打火機,把玩似得“啪嗒”一下點亮火苗,也不急著點煙,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