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音腳尖不著地,拚命地夠地麵,脖子被迫仰著,幾乎無法喘氣,隻能發出痛苦的聲音。
再任他這麼掐下去,喉嚨就要被這個男人掐斷了。
她嗚嗚叫出聲來,拿手去撓他的臉。
尖銳的指甲抓破他的臉頰,帶出一點鮮血,亦掀起一絲絲的痛意,才讓他恢複正常的理智。
他眼中一辣,用力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摔摜在地上。
“蕭音音,記住,我不是你可以菲薄的!若不是看在你爸對我有救命之恩的情分上,我會殺了你!”
蕭音音渾身被摔得生疼,癱軟在地上,捂著脖子,憋紫了一張臉,直咳嗽。
她咳嗽了一會兒,抬起臉,怨懟地仰視著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眼中淌下悲戚的淚。
又有誰能明白她的痛苦?
一場家庭巨變,她的哥哥慘死在槍彈之下,父親跳樓身亡,母親也受不住打擊跟著父親去了,這世上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許向南身上,可是許向南為了救沈眉嫵,當了虞睿的男寵。
“好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啊。”蕭音音哭聲越來越大,“你知不知道,我把自己整成我討厭的女人的樣子,我每天照鏡子時有多痛苦?可就是這樣的我,還無法贏得許向南的心。他都被你這個死變態徹底掰彎了,我的幸福全被你給毀了。”
“他願意為了沈眉嫵被我掰彎,那麼他也願意為了沈眉嫵變直,隻是,你整得跟沈眉嫵再像,終究不是沈眉嫵!蕭音音,你得不到一個男人的心,你怨恨他人又有何用?”
明知沒有用,可她還是好恨好怨,抓心撓肺般的怨恨嫉妒。
為什麼她深愛過的兩個男人都被沈眉嫵搶走了?
沈眉嫵究竟有什麼好的?
她就真的比不上沈眉嫵嗎?
她拳頭一緊,咬牙切齒道:“既然我得不到的,那誰也別想得到!”
募得,虞睿眉心一鎖,這女人的神態這口吻簡直跟池仲堯如出一轍,可怕惡毒。
他曾問過池仲堯,既然對沈眉嫵有好感,那為什麼又要將她置於死地。
他陰笑著回道:得不到必毀之。
“是池仲堯派你來的?”
蕭音音恢複了一點力氣,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現在,我和仲堯哥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那你該比我更了解池仲堯是什麼人?他連父親兄弟都下得去手,他的狠辣無情,非你我可想象!他隻是把你當做棋子而已,等你這顆棋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隨時都會把你拋棄。”
這個世界上隻有仲堯哥才是真心對我好,哪怕我為他付出我這條命也值。”
聽著她這豁出一切的口吻,虞睿真的覺得蕭音音瘋了。
為了池仲堯那種冷血如巨蟒的男人賣命,最後下場必定淒慘。
他又瞧了瞧她那張臉,五官精致,不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整容痕跡,而且神韻也跟當初的沈眉嫵極其相像。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既然你執意要為池仲堯做事,那你就留在江城,好好地整些幺蛾子,讓他和虞熹結不成婚。”
“你是不打算跟仲堯哥爭了?你之前可不是這麼想的。”
蕭音音疑惑著看著對方,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放棄了虞熹這顆棋子呢?
“還爭什麼?他把你培養的這麼出色,接下來的任務就由你代替虞熹去完成吧。也幫我轉告池仲堯,池家這座金山我可以放棄,他要怎麼對付池慕寒我也不介意,但若他膽敢再動虞熹一根手指頭,就是與我為敵!”
原本他和池仲堯協商好了,等扳倒了池慕寒,池家那座金山,他們一人一半。
但,現在為了虞熹,他寧願舍棄。
“虞叔你還真是通情達理,仲堯哥會感謝你的。”
“感謝就不必了,我跟他本來就是為了謀一時利益的泛泛之交。”
聽著虞睿如此堅決的口氣,大有和仲堯哥撇清關係的勢態。
不過這樣也正符合仲堯哥的心意,本來池家就是姓池的,他虞睿憑什麼分一杯羹?
“好,虞叔你這番話,我會轉達給仲堯哥的。隻是你找上門來,就勞煩你送佛送到西,我這裏正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
“什麼事?”
“明天我和沈光禹去做DNA鑒定,我需要你自幫我從中做假。”
虞睿冷聲一笑,這蕭音音都已經夠假了,還要再做假?
“一份假報告而已,我會幫你搞定。隻是,你扮演的可是沈眉嫵,就算用一份假報告能糊弄過去,也隻能解燃眉之急,時間一長,池慕寒定會揭穿你。”
虞睿說的,她當然清楚。
沈眉嫵畢竟是和池慕寒一起生活過的女人,時間長了,她肯定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