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被他蹭磨得臉上有些發熱,她稍側了下臉,嘟了下嘴:“當然有了。”
“什麼?”
“一張寫有情話的書簽,算不算重大發現?”
池慕寒瞄了瞄書桌上的書冊,想是夾在裏麵的書簽被她看到了。
他微微勾唇,“吃醋了?”
她怎麼會跟自己吃醋?
可此刻,她不是眉嫵,她該表現出小女人的姿態。
於是,她把小嘴兒撅得更高,“哪能不吃醋?你都要娶我了,還想著你前妻?還有啊,今天池馨還跟我說了許多——”
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她猛的打住。
池慕寒皺了下眉,一副護犢子的眼神,問道,“怎麼不說了?是不是她為難你了?”
“沒有。”虞熹可不想離間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立馬搖了搖頭,“她隻是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的小秘密。”
“哦?什麼秘密?”
“她說,你曾為了沈眉嫵去戒台寺出家了。”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扳過她的身體,讓她正麵自己。
男人那雙墨玉般的眸中中皆是一眼望不盡的綿綿情深,即便他不言不語,都能打動人心。
虞熹不知怎的,被他這麼看著,心跳如撞,又默默低下了眉眼。
男人指尖挑起她的下顎,“我為眉嫵看破了紅塵,可美人你讓我破了戒,令我再入紅塵。”
虞熹怔了怔,一時間心緒複雜心酸。
忽然,男人的唇壓了過來,溫柔含著她雙唇,細語溫聲,“真好,在這蒼漭塵世間,我又找到了擺渡我的人。”
“池公子……”
她推了他一下,但他壓根沒有鬆口之意,反而把她壓得更緊,深深索吻。
一個吻便讓男人一發不可收拾。
下一秒,虞熹就被他抱到了書桌上。
男人眸光灼灼,顯然有其他不良企圖。
她微微蹙了下眉,撒嬌與他道,“池公子,那裏還疼呢……”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嬌氣?”
他一手托著她腰,雖是責,語氣裏更多的是寵溺。
“那是,我就是這麼的身嬌肉貴。”
說著,她眨眼給他放了個電。
池慕寒隻覺渾身酥了下,從裏到外都覺得燙燙的,扯了扯領帶。
“一邊喊疼,一邊給我放電,你這個壞女人還真會撩漢子。”
說著,就把她放倒在桌麵上。
虞熹心裏大罵,這個是真禽獸啊。
躲閃之際,一不小心就把手邊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推到了地上。
聽著那盒子清脆的落地聲,池慕寒微微一驚,登時,擰深了眉。
虞熹朝地上瞅了瞅,那個盒子被摔成兩半,裏麵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當看清那些物件後,她的眉眼亦是猛的暗下去。
那是一把檀木小梳,還有一枚鑽戒。
池慕寒放開了她,把盒子裏的什物撿了起來,小心翼翼放回盒中。
虞熹從桌上跳了下來,走到池慕寒身後,不安地說了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什麼,隻是摔壞一個盒子而已。再說,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什麼?為我準備的?”
“那你認為這會是為誰準備的?”
那戒指是她曾經的婚戒,那把檀木小梳是他三年前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這玩意兒……怎麼看都像你前妻的遺物?”
“我會把前妻的遺物送給你麼?池公子有那麼錢?”
他笑言,就把她的手拉了過去,“來試試看,這戒指合不合適?”
忽然,虞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又隻能任由他把戒指套進了無名指中,然後抓著她手左右斷看,讚美道,“挺合適。”
這一刻的池慕寒還真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察覺出了什麼,還是太小氣,抑或是把她當成了誰的替身?
虞熹心中懷揣著隱隱不安,順著他笑著說,“鑽石真好看。”
“喜歡就好。”看著她的笑顏,池慕寒唇角弧度更深,接著拿起那把雕刻精致的木梳,塞到她手裏,“別弄丟了,我刻的。”
原來是他雕刻的。
以前他沒說過,她一直以為是他買的。
“你知道男人送給女人梳子有何寓意?”
他曾說過,是為了要她伺候他一輩子。
索性她便回複道,“是要我給你梳頭嗎?”
“不是。”
虞熹有點意外,竟然不是這個緣故,她蹙了蹙眉,“那是什麼意思?”
他卻故弄玄虛,道,“等我們結婚那天我再告訴你。”
這個男人老說她花樣多,他自己才多呢。
既然他現在不想說,那她也沒不會自討沒趣地追問,隻歡笑收下。
“好,那等到我們新婚夜,你再把木梳的寓意告訴我。”
這個晚上,虞熹竟難以入眠。
身邊躺著的是池慕寒,擔心會把他吵醒,連個身也不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