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光陰的磨煉,曾經狂野不羈的祁銘更成熟穩重了些,他的眉間亦多了一絲滄桑。
馮寶寶扯動下嘴唇,避開他的問題,幹澀地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也沒回來幾天。”
馮寶寶點了點頭,又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還說什麼有人在跟蹤我?你怎麼會知道?”
他扯了扯嘴角,並未作答,隻是慵懶地靠在背後的牆上,一條退微微地曲起,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煙而打火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上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的煙圈。
什麼時候,祁銘也開始抽煙了?
不同於陸晉原抽煙時的深沉,他抽煙的樣子有些痞。
陸晉原多的是男人味和紳士風度,而他抽煙時多的是玩味和調侃。
而且,陸晉原在她麵前,會很尊重地詢問她的意見,她依舊還記得他那句慣用的台詞——介意我抽支煙嗎?
很發散性的,馮寶寶突然想了那麼多,將眼前這個男人與陸晉原作對比。
她想,她是瘋了,才剛剛出門不久,就想了陸晉原好幾遍了。
祁銘又噴了幾口煙圈,淡淡地說,“前兩天我在醫院門口碰見了你,本想上去跟你打聲招呼,還沒來得及,你就上了車,我開車一路追過去,你似乎將我當成了壞人,急著要跑,把腳也扭傷了,我正想上前扶你,可偏偏陸晉原出現了,無奈之下,我就離開了。這兩天,我在你小區樓下一直守著,同時也發現了有另外一些人在你樓下盯著你。你一進超市,那些人就偷偷跟了上來。我就進來把你拉出來,告訴你這件事。”
原來,祁銘就是那天她以為的綁匪。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樓下監視她的人,應該是陸晉原暗中派的人吧,陸晉原今早上,還跟她提過,他安排了些人手,在樓下保護她。
隻是他那些人手都不靠譜啊,區區祁銘都對付不了,就這麼輕易地讓她被人給帶走了。
“祁銘,謝謝你。”
馮寶寶刻意保持著距離,臉上笑容亦是疏離。
攸得,祁銘丟了手裏的煙頭,又再一次深深抱住她,聲音裏包含著那麼多的酸澀,“馮寶寶,才兩年,你就對我這麼冷淡?你知不知道,你變了?你以前不會對我這個樣子的。”
“祁銘,你放開我,你把我勒得好疼。”馮寶寶皺著眉頭,想要掙開他,可她的氣力怎麼敵得過他,隻能委婉懇求道,“祁銘,你先把我放開,再好好說,可以嗎?”
可是,祁銘仍是無動於衷,仍是不肯放開她,她換種口氣說,“你知道的,我們分開兩年多了,人不可能在歲月的淘洗中一成不變的?我現在是個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而你也有家有室。你這樣子,對我們彼此都不好。”
祁銘的無賴本性一點都沒改,說不鬆手就不鬆手。
“馮寶寶,我告訴你,既然我決定回來了,就不準備再放開你了。不管你是有家庭,還是有孩子,這些我都不管。我隻知道,離開你的這兩年,我沒有一秒不在想你,沒有一秒不在後悔。當年,我根本沒有結婚。我曾以為時間可以讓我忘記你,可是,時間是如此不堪,我仍舊沒法忘記。寶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祁銘將她越摟越緊,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精髓骨血裏去。
馮寶寶的腦子被他的話撞得嗡嗡地疼,他沒有跟龍悠悠結婚麼?
這似乎太不可思議了!
雖說這兩年,他一直在等她,她也有些小小的感動。
然而,感動雖是感動,但依舊無法改變這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