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白的話,戰玨剛才有些微亂的心也恢複了冰冷。
“你為什麼要打聽鳳夫人的病情?”白府和鳳府雖然表麵上友好,但一個武官之首,一個文官之首,這私下的關係應該沒有那樣好才對。
白白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還不能暴露,微微扯了扯唇角,朝著鳳府的方向一抱拳,“鳳夫人溫良賢淑,寬以待人,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雲霄國的女子哪個對她不是敬佩有佳的。
而白白不過是個俗人,自然也是想成為鳳夫人那樣的人。”
戰玨看著書本的眼睛眯了眯,他怎麼覺得這個丫頭在胡扯呢。不過,好像也說的過去。
抬頭看了她一眼,“說的也對,本王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辦到。”
“結果呢?”白白還是有些心急了,那是她的母親,她不能做到對跟其他人一樣的漠視。
戰玨將白白的異樣都盡收眼底,不過卻是將白白想要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經過本王派去的名醫診斷,鳳夫人並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蠱。”蠱在雲霄國是一個禁忌,因為那是邪術,如果被發現是要滅九族的。
什麼?蠱?
白白的手心陣陣發涼,她一直研習的是醫毒,對蠱並沒有研究。眼中因為無能為力而露出幾分焦急。
“王爺可有辦法?”白白直覺戰玨應該有辦法。
將書隨意的丟在桌子上,“巫蠱之術在雲霄國是禁止的,南疆一帶卻很是盛行,也許,在那裏能夠找到答案。”
南疆嗎?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能到達那裏找到解蠱的辦法。
不過事在人為,她一定能找到解救她母親的辦法。
看著一瞬間情緒低落的白白,戰玨竟下意識的開口,“其實,隻要揪出那個幕後施蠱的人,所有的難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施蠱的人?白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碧兒,她說要跟她換臉,而且是那本書上記載的,據她所知,不管是醫還是毒,都不能實現,難道是蠱術嗎?
戰玨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的籠罩在白白的身上,一年不見,這個小丫頭似乎給她的驚喜有點多。
白白收回自己的思緒,轉身開門,打算離開。
戰玨突然有些蒙,這是什麼脾氣,過河就拆橋,剛告訴了她想知道的,轉身就走人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素質,不知道說一聲謝謝嗎?”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白白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雲霄國最最冰冷傲嬌無禮,恃才傲物的玨王爺,竟然說她沒素質,他的素質難道還比她好很多嗎?
定住身子轉過頭,看著戰玨,“王爺,口頭上的謝謝多麼沒誠意,放心,臣女會給你實際上的感謝的。”
實際上的?戰玨下意識的就瞥向了白白的胸口。
白白今天穿的是一身男裝,但沒有刻意束胸,畢竟都知道她是女的,又何必讓自己不舒服呢。
戰玨都說過自己傷了根本,所以,白白根本就沒往深處想,隻以為戰玨的眼神是瞧不起她。
壓了壓自己的小脾氣,鬆了鬆緊握的拳頭,“王爺莫不是忘了你我之間是合作的關係,臣女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達成心願。”
說完,幹脆利落的轉身。
“你不想知道那個馬夫都招了些什麼嗎?”戰玨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多矜貴的一張嘴,遇到這個白白,卻總是犯賤。
白白腳步不停,隻留下自信篤定的聲音,“他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馬前卒,應該什麼也不知道。”
影一,影二看著揚長而出的白衣‘公子’,朝書房裏麵探了探頭,他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