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是白辛氏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跑去跟她彙報。
看著狼狽的家丁,白辛氏臉上的陰鷙讓白蓉蓉都不自覺的抖了抖,“母親,那個小傻子,她怎麼敢?”
她敢不敢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會讓她知道,這個白府到底誰說了算。
白辛氏帶著丫鬟小廝浩浩蕩蕩的才出了拱門,白白就形單影隻的帶著冷香走到眼前了。
不等白辛氏發難,白白先給白辛氏行了一個大禮,“白白拜見母親。”
就這樣,白辛氏被一口惡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急了。
如果白白傲慢無禮,她還能借機責難,但現在彬彬有禮的樣子,即便是想算賬,也要弄清楚真相再發作了。
家丁看到白白怯懦膽小的樣子,一陣懵逼,她剛才踹他的時候可是力氣十足,囂張跋扈的,怎的現在像一隻柔順的小貓了。
“夫人,奴才身上的傷就是三小姐打的,您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家丁見白辛氏沒有第一時間懲罰白白,當即有些急了。
白辛氏威嚴的掃了兩人一眼,厲聲說道,“白白,你一年未歸家,為何一回來就打傷看門的奴才,可是對將軍府不滿嗎?”
白辛氏顯然想把事情搞大,一個小小的看門家丁被打,她竟然想引到挑戰整個白家的威嚴上。
白白小臉上一片純良,搖著小腦袋,“不,母親,您聽我解釋。”
“小傻子,你不用解釋了,一定是你故意打傷看門家丁,目的就是立威。”白蓉蓉截斷白白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旁站著的小丫鬟和小廝都趕緊點頭附和,白辛氏也很是欣慰的看著自己這個隻知道闖禍的小女兒。
白白低垂的小臉上勾起一抹笑意,她們以為她還是那個任她們欺淩的小傻子嗎?不過,她最是喜歡扮豬吃老虎,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凶殘’比較好。
抬起頭,受傷的看著白氏母女,“母親,二姐姐,你們聽我說。白白雖然被皇上封為了女將軍,卻一直很是低調,今天剛從訓練營地回來,本是要高高興興的來拜見母親的。
誰想,這個奴才,他竟然叫我小傻子,還讓我走後門。”白白傷心痛苦的指著看門家丁。
哽咽著說道,“母親,二姐姐,其實這些我都可以忍,但我畢竟是皇上親封的女將軍,他公然叫我小傻子,那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
對啊,皇上斷不會封一個傻子為將軍的,她們如果說白白傻,那可是在挑戰皇權了。聽了白白的話,白辛氏的臉就是一白。這個家丁會叫她小傻子,她並不意外,甚至府裏所有的人背地裏都這樣叫她。
她從來沒有製止或者是糾正過,目的自然是給白白難堪,也能讓自己出一口惡氣。但經白白剛才的提醒,她才猛然意識到。
她如今的身份是得到皇上認可的,如果再用之前的方式對待她,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裏,她就是有十個頭也不夠砍的啊。
手心裏已經有了汗水,額頭也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母親,二姐姐,你們說,白白今天做錯了嗎?”白白見白辛氏一副便秘的樣子,心情便是大好,見她不說話,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自然是做……”錯了,沒等白蓉蓉說完,就被白辛氏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來人啊,將這個不尊主子的奴才給本夫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發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