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手指著香兒,“你,你這個奴婢,竟然信口雌黃,殿下,奴才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如果殿下不信,奴才情願以死明誌。”
說完,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往前一衝,一頭撞在了院子中的石桌上。
額頭上一個大窟窿,不斷的留著血,頭一歪,死了。
死了?戰天覺得他好像真的自從娶了鳳傾落之後就一直黴運不斷。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自己的府醫被自己府上的側妃和貼身丫鬟一起給逼死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太子的臉還要不要了啊。
“鳳傾落,你要怎麼解釋。”戰天之前對鳳傾落的一點點憐惜,現在全變成了憤怒。
鳳傾落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殿下,這個奴才明明是心虛自殺的。這不正說明了,他是跟白貴妾串通一氣,想要害死我們的孩子嗎?”
“哼,那我們就去看看白貴妾在幹什麼,而且,本宮會找其他大夫來檢查長命鎖上的香味,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會讓人變成白癡。”
聽戰天這樣一說,鳳傾落心裏也忽然沒底了,是了,她大意了,一聽府醫說長命鎖有特殊的香味,她就自然而然的認為是白秋水想害她的孩子。
因為正常情況下,大家都會這樣想啊。同為太子的女人,她們自然是想盡辦法置對方於死地的,根本不會相親相愛啊。
但事已至此,鳳傾落隻好穩住心神,由香兒扶著,朝著白貴妾的院落走去。
要說鳳傾落的住處寬敞大氣,那麼,白秋水的住處就顯得狹**仄了。而且院子裏幾乎沒有個奴才,後麵跟著的幕僚心中腹誹。
大宅院裏果然勾心鬥角的厲害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看人鳳側妃的院子裏,五步一人,十步一崗的,在看這白貴妾的院子裏,他們都快進屋了,連一個丫鬟都沒有看見。
終於,在他們到達門口的時候,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小丫鬟不是別人,正是翠柳。
翠柳端著一碗粥,見到為首的正是太子殿下,趕緊放下托盤,跪下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鳳側妃。”
戰天一擺手,“起來吧,你家主子呢?”戰天不經意掃了一眼那碗粥,眉頭就是一皺。
“這個就是白貴妾平時的餐食嗎?”那個粥都可以看見底了,他堂堂太子,即便是貴妾,也不應該這樣寒酸才對。
回過頭看了鳳傾落一眼,“鳳側妃,你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給本宮管理這偌大的太子府的嗎?難道本宮已經窮的連側妃的粥都要苛刻的份上了?”
鳳傾落自然也順著戰天的視線看到了那碗不能叫住粥,應該叫做湯的東西。
慌亂的擺手,“殿下,您聽臣妾解釋,臣妾自從掌家以來,每天都戰戰兢兢,就怕有一點怠慢。給各房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現在出現了,就隻能說明是廚房偷懶了,銀錢都被他們自己給貪墨了。請殿下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一定將事情查清楚。”
戰天似笑非笑的看著鳳傾落,“本宮自然會去查,就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