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冰鞋座流星雨來臨,今天堵車要比平時嚴重。到了比較空的後半路段,裴洵腳踩油門速度飛快,飆車速度就差沒趕上賽車了。
想見付鳴岸火急火燎的心情不可阻擋。
別墅樓下,裴洵把車停好後,並沒有看到鄭立的車。他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點鳴岸他們應該到了才是。
他抬頭看了看二樓,很黑,沒有燈。
“怎麼回事?”
裴洵低聲喃喃著。他踩上石階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難怪……昨天鳴岸在偷偷訂蛋糕,我還以為他又想吃甜品了。”
說著,男人兀自輕笑了下,“這家夥是想給我個驚喜嗎?可也犯不著把車都藏起來啊。”
裴洵把手伸到門上,指紋解鎖。
打開門,一股難言的味道撲鼻而來。
男人皺了皺眉頭,為什麼灰塵味這麼重,還有些滲人的冷。這和他想象的驚喜不一樣。
“鳴岸!鄭立!”
走到玄關處,他一把按到牆上的電燈開關處。大廳的燈亮起,映入眼簾的一切都讓裴洵覺得萬分陌生。
一樣的擺設,但這些家具上都不同程度地布滿了灰塵。他頓了下,顧不上換拖鞋,直接往付鳴岸的房間跑去,猛地推開門,房間裏空蕩蕩的,隻剩一張桌子,還有一張……
黑白遺照!
裴洵心驟然下沉,看著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少年,胸腔裏的怒意幾欲噴薄而出。
“付鳴岸!鄭立!你們倆不要再惡作劇了。我很生氣。快滾出來!”
然而不管他怎麼撕扯呐喊,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房子的回應。
許久之後,裴洵冷靜下來,在腦海中呼喚狐七:“狐七?狐七?狐七!”
任憑他怎麼呼喚,狐七就是不出現。
男人眉眼間的冷意一寸一寸往下降,寒意肆虐的眼睛濃得仿佛可以滴出墨來。
“FUCK!到底怎麼回事!”他重重地踹向牆壁。下一刻奔下樓,裴洵回到車裏,驅車前往公司。
*
而此時,無盡空間裏的一串數據正慘兮兮地在一方無形的屏障裏亂撞。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數據愣了三秒後暴哭,“嗚嗚嗚,元帥大人你在哪?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本統子好害怕!”
狐七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久到他覺得自己的數據都快要亂碼了。
“喂!同類?”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狐七耳邊響起,緊接著對方又道:“原來是沒化形的係統啊,你在這裏幹什麼?”
狐七直覺自己遇到了貴人,當下二話不說抱住對方的大腿,既然是同類,對方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嗯…嗯???這個統子為什麼有腿?
狐七猛地睜開眼(數據連接),視線裏是一個小孩子,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孩。
很可愛,也很帥,冰灰色的頭發很是顯眼。
狐七:“你是誰?”
禾彥看著自己腿上那一串白茫茫的東西,有些無語:“你別抱著我行不?放開我再說。”
“你先答應我,會幫我。不然我死也不放!”狐七勢必要將耍無賴耍到底。因為他真的太害怕了,連接不到時空總部,也聯係不到元帥大人,他現在慌的一匹。
禾彥扶額,“好吧,誰讓我嘴賤,要先跟你搭話。你先放開我,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清楚,我再看看能不能幫你!”
“好!”狐七乖巧地放開小少年,然後改為抱著對方的胳膊,偏偏還一副無辜的模樣。
禾彥:“……”我們統子裏可沒有這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