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你現在前往別處,我安排其他人對付柳生一夢。”
“柳老板,柳生一夢前輩已經死了。吾習得他的劍術,卻未曾能夠受到他的指引,這終究是遺憾,望原諒吾的無禮與傲慢。”
“你要挑戰柳生一夢?”柳浪大驚。
“這便是吾的心願,還望成全。”
“成全你個鬼啊,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啊我跟你說。一定還會有更適合你的劍客等著你,林決,這一次聽我的,別去勉強。”
開玩笑啊,柳生一夢雖然不是禁魂九惡裏最強的,但對於劍客來說,再也沒有比掌劍心和殘心的柳生一夢更可怕的敵人。
隻是林決隨即一句話,卻又讓柳浪感覺到震撼與熱血沸騰。
“身為劍客,見到最高峰就在眼前,不去攀登而選擇繞開,必將會成為吾的心結。柳老板不也一路都在挑戰比你強大的人嗎?”
柳浪一下子被堵住了所有的話,而林決也關閉了傳感項鏈。
柳浪能夠想象到,林決此刻走在夜色裏,依舊是那身讓人覺得可笑而又古板的裝束。
但他握著劍的決意,天下無雙。
“罷了,贏了他,你就是未來的劍聖,輸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我早就該知道,你們這群家夥,本質裏也都是瘋子。”
……
……
洛陽布景商路前往市中心。
林決前去麵對闖入了百川市的柳生一夢。
柳浪接下來又安排了林森燭九夜和巫女一組。他們在東市區巡邏。
一奶媽兩法師,或者某些情況下也能變成一法師兩奶媽,這種陣容負責的是遊走,一邊擊潰敵人,一邊迅速救治一些重傷的人類。
一路上燭九夜也展現了極為強大的能力。
獻祭這種能力,最好的隊友就是自己的師妹雲上茴香。
因為獻祭的氣血,能夠被精純的聖光補回來。
而不遠處的林森,看著平日裏這個家夥總是笑吟吟的,帶著眼鏡如同一個斯文人,但那些狂暴的元素,在他手裏變得更加狂暴,有了行澤博設計的法杖之後,林森現在給燭九夜的感覺就是,絲毫不弱於常態的阿卡司林決這些強者。
“我們已經救了不少人了,這一片的司狩應該被清理幹淨了吧?”燭九夜說道。
“不好說,夜色濃重,也許有司狩躲在暗中也說不定。”林森戰鬥的時候,就顯得異常嚴肅。
“先繼續救人吧。我總感覺今晚還會發生些什麼。”巫女說道。
三人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但沒走幾步,三人便又停了下來。
周遭的景象變得有些扭曲,對於這種情況,燭九夜一點也不陌生。
“能讓我們不察覺的走入結界裏,這份巫術功力,可不簡單。我能想到的人就一個。”
燭九夜看著遠方,黑袍籠罩的一道身影。
林森則盯著另一處,一名體態魁梧,皮膚堪比夜色,麵孔異常醜陋的男人。
任何人長這個樣子,僅僅以為相貌,恐怕也會闖出一番名堂來。
“旅行者,奎爾思,紫級,代號:元素免疫。”林森說道。
燭九夜也說道:“你好像遇到了克製你的人,不過我運氣也不怎麼好。原五號陣營的巫術師,又見麵了喲,寅老頭。”
褪去了黑色長袍的兜帽,映入林森和巫女眼中的,是一張蒼老的麵孔。
“手下敗將,居然還來找我,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燭九夜嗤之以鼻。
老者帶著猙獰的笑容,他名字沒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人,都稱呼他為寅老。
寅老笑道:
“言靈是公平的。隻要你願意獻祭給它,它就會將力量給你。但獻祭之後一旦死去,言靈就算依舊有交易的心,也沒辦法將力量給予一個死人。”
“但如果能夠瞬間死而複生,言靈卻還是願意把力量給你。我在黃金堡壘裏被你打敗之後,五號陣營很快解散,我原本打算投奔六號陣營,但卻遇到了一個真真正正適合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