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新成說的渾渾不清,關興霸、羅傲等將聽之不明,唯有溫恪嗅到那麼一些味道,他稍加思忖,上前道:“殿下,若是亂風襲來,那平州城的戰事就更不能拖了,現在牛鋯校尉率部歸順,殿下可借著這個機會,將攻心戰發揮到極致,想來王權毅也忍耐不下,必定急兵攻來,如此殿下便能夠尋機一戰定勝負!”
拓跋小新成明知其意,卻沒有多說什麼。
入夜,牛鋯率部駐進衛營,拓跋小新成寬宏大量,免其罪,留其位,日後平叛結束,重整左營,這讓牛鋯感激涕零,跪地叩首,隻把腦袋磕破。
待牛鋯情緒穩定,拓跋小新成問起平州城的情況,牛鋯字無虛言,全都道出。
“照你的意思?你的副尉現在平州城內?”
“殿下,此事屬下也定不準,在突圍時,屬下左營被割裂,後陣衝突無望,直接反殺回平州城內,現今如何,難以測定!”
牛鋯恍惚不定的話讓拓跋小新成來回踱步,結果郡府長史鮑安出列。
“殿下,下官有一言,或許可助殿下查明牛鋯部下情況?”
此言一出,帳中諸將皆轉目看去,拓跋小新成衝鮑安問道:“爾等言之何意?”
“殿下,下官侄子鮑長平乃是平州城北城城防郡尉,他對城門甬道小道情況甚是了解,若是可以,下官願意讓侄兒前往平州城一探境況?”
話落,鮑安身後閃出一青漢。
“宗主殿下,卑職鮑長平願入虎穴一察究竟!”
麵對叔侄倆的請聲,拓跋小新成笑了笑:“好,不虧是大魏官臣,此戰過後,本王必定為你們請功!”
鮑安、鮑長平聽之,立刻跪地叩首:“謝宗主大人賞識!”
一個時辰後,鮑長平離開衛營,前往平州城,大約寅時,鮑長平來到北門方向,遠遠看去,城頭旌旗稀疏,燈火微暗,偶有一些巡夜兵士從城牆上走過,鮑長平緩息尋機,待城外的巡夜隊過去,得到間隙空擋,鮑長平順著官道向野地跑去,越過北門西邊的護城河,鮑長平來到城牆河道溝前,在亂草叢中,鮑長平細細尋找後,一處狗洞大小的窟窿出現在眼前。
鮑長平暗自一笑,鑽入狗洞中,等到再露頭時,已然是北城的商柵欄棚子區。
從棚子區裏探出身子,鮑長平四麵觀望,確定無人,便悄悄向北城街巷奔去。
朱華街東街岔口方向,一隊隊州兵按時巡查經過,在岔口對角的宅子後牆上,遊安、馬潼、張旭三人正俯身在此。
“看清楚沒?每三刻一趟巡哨!”
遊安低聲,張旭、馬潼點頭:“大人,你這是打算怎麼做?”
“從朱華街向東北巷子走二裏,穿過商柵欄,就是北城的後城根,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商道種們走私貨物的暗道,咱們去那邊摸摸情況,若是可以,明日天一黑,我們就趁著夜色離開!”
“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馬潼心思不定,遊安冷哼一聲,沒有應言,張旭稍稍思量片刻,接了句話:“我覺得此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