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雙方強勢搏命,張旭、花厲這一幫子可憐兒算是被人忽及在城門角落。
望著鮮血淋漓以命相搏的景象,花厲忍痛沙啞:“旭倌,跑…快跑…否則咱們都得死在這!”
張旭聽之,猶豫一息後,他衝僅剩的二十來個弟兄急聲:“諸位兄弟,此行凶險,咱們拚至現在,實屬老天眷顧,眼下城門已開,宗主軍騎衝戰叛賊,爾等可立刻逃離,以保性命!”
“那你呢?”花厲驚蟄不明。
“都到這一步了,我若不拚個結果,如何對得起之前的血淚?如何對得起咱們背負的罪名?花哥,你放心,若我不死,咱們這些人定能得功脫罪,重回自由白身之名!”
話落,張旭扯呼其餘眾弟兄,眾弟兄早就厭惡戰禍,既然張旭都落聲,他們還有什麼猶豫,自當扛起花厲,繞開城門向外奔逃去,雖然行跡齷齪險有貪生怕死之名,可人性如此,況且還是一群勞役監的罪身青漢,能夠在大勢亂局中做到這一步,隻怕說來也是奇事一件。
待花厲一幫逃離,張旭回身望去,那牛鋯與徐成打的難解難分,縱然二人武力相較不明,可輕騎兵麵對數倍於己,又是在城門甬道這等狹窄的地方鏖戰,自然發揮不出騎兵的優勢力量。
想到這些,張旭抄著腰刀左突右奔,躲開州兵要命的刀鋒,奔至城門甬道梯牆方向,從一斃命的弓弩手身上撈起角弓,讓後瞄向亂戰中。
“嗖嗖嗖”
弓弦砰砰震響,羽箭如流光襲射不斷,十多步外,一些州兵覺察張旭,直接奔來,可張旭自小操練弓騎馬技,那般本領更當展現此刻。
也就一個對眼,迎麵奔來的州兵直接被射個對穿,如此張旭勇心欲裂,他急中尋視,三息而得其主—徐成以力強壓牛鋯,牛鋯雖猛,可受牽於自家兵勢不發,二十於合後,牛鋯竟然彰顯敗像,這可把牛鋯氣煞。
“混賬叛賊…”
牛鋯怒喝鼓勁,奈何人力不過三成勢,每每他衝砍徐成,身後四向的州兵跡象蝗蟲一樣圍殺攪擾,牛鋯不理,自己就會被亂刀斬落,理會圍兵,就給了徐成斬首自己的機會。
反觀徐成,他槊鋒輕飄,後力似出非出,可見殺心暗藏。
當前鋒營的都隊隊主帶著十幾人破開牛鋯親兵側翼,直撲牛鋯的後腰方向,試圖斬馬拖身,牛鋯趕緊回撤韁繩,以備抵擋,就這瞬息,徐成得機,目露精光襲來,牛鋯當真心有哭天不公之哀。
眼看牛鋯前後不支,徐成的槊鋒也將斬來,一支羽箭穿人飛來,牛鋯清楚的看到徐成麵色一變,臂膀如墜千斤,直接泄力拖槊,沒了勁道的支撐,槊鋒就像木杖一樣胡亂劃過自己的馬首,如此牛鋯撿回一條命。
也正是徐成突殺不成,反受暗箭落空,讓牛鋯看到機會,但見牛鋯不顧坐騎被砍,直接發力,以馬鐙頂身,飛身撲起,迎落落刀,砍向側身交錯的徐成。
“唰”
刀鋒過首,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