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青交代楊天要慎重近來的商賈案子,卻不知道郡丞彭亮已經受人之托,開始謀劃滅跡。
當日晌午過後,楊天匆匆趕回家中,按照文青的交代,楊天少說也得十日八日住在府衙,此番回來收拾交代,也算在情理之中,隻是楊天沒有想到,還未進家門,便得聽得家中客來聲,帶著狐疑,楊天推門入內,正看到郡丞彭亮居做堂中。
妻人楊劉氏立在一旁看茶,瞧見楊天進來,楊劉氏趕緊走過來,低聲道:“你怎麼才回來,彭大人已經等你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你為何不早派人去喚我回來!”
楊天叱聲妻人不明事,奈何楊劉氏無奈道:“我也想去著丫鬟叫你歸來,可彭大人連連說無事,但是讓咱們想,他一個郡丞突來家中,還帶著厚禮,怎麼可能沒事!”
聽得這話,楊天轉目一看,在堂中的客桌上,果然堆著幾盒子禮,一時間,楊天心中有些急促,他胡亂退下楊劉氏,快步來到彭亮麵前。
“不知彭大人駕臨寒舍,楊天有失遠迎,敬請大人見諒!”
楊天躬身便敗,彭亮笑笑:“無礙,無礙,楊筆吏操忙政務,此乃遼西郡之福,有楊筆吏這樣的人,咱們遼西郡興福指日可待!”
彭亮越是這樣誇楊天,楊天的心就越不安。彭亮瞧著楊天的模樣,心中思量一二,道:“楊筆吏,我聽說你是獨戶調官來此,並未有什麼親人?”
“沒錯,在下老家乃是太原人氏,隻因當年進考臨政平州城,後來隨遷至此!”
楊天這樣一問一答數句後,卻不見彭亮言歸正傳,楊天稍有不耐,便道:“大人,下官身為遼西郡郡府的筆吏使,人微力薄,不知能夠為大人做些什麼…”
“楊筆吏,你這話就見外了,都是遼西郡的人,日後相互照應,也在情理中!”彭亮話轉三分,讓後道:“倒是有一件事需要楊筆吏代為幫忙!”
“請大人直言!”
“痛快!”
彭亮喜聲:“實不相瞞,近來有件緊要事困擾本官,便是那商賈亂罪的事,以本官之見,那商賈相鬥皆在平州城,咱們遼西郡雖然是暗告出事之地,可細算職權,並不在其理,所以在本官看來,遼西郡正處在關鍵時期,我們應該攜力恢複民生商事,而不是為平州城的商事費神,楊筆吏身為郡守的操筆官,有著掌管案書之權,郡守一時不明,本官不好言說,倒是楊筆吏得有為主分憂的心!”
話到這裏,楊天就是再蠢也明白,彭亮這是借他的手來轉交平州城商事罪書,隻是一個時辰前文青才交代過楊天,務必要把這些私通外族的商賈們給查到底朝天,讓後一書上到宗主殿下哪裏,砍了他們的腦袋解氣,現在還沒有動事,就被彭亮給插了一腳,鬼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彭亮見楊天猶豫,從袖囊裏掏出一張禮數,楊天低頭一看,直接被那數目給嚇到,想他楊天年俸不過三十兩,鬥米十石,可彭亮直接開口五百兩,這等大數在他一個小小筆吏使麵前,如何不多?
楊天驚蟄中,彭亮已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