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馮吉下令之後,溫孝成按照探敵威壓的計略,派出兩千人馬開始攻城,遠遠看去,那一隊隊冀州兵挺槍持盾,朝著定州城的南門奔去,當攻城陣列奔至三百步內後,溫孝成長刀一指,當有弓箭手彎弓彎弓拉箭,拋射襲殺城頭的守兵。
‘嗖嗖’的急音襲出,城頭那些團練守兵根本抵擋不了,直接抱頭鼠竄,對於這個情況,鄭譙嚇的臉色煞白,隻把老命給丟了。
“大人,快退回來,退回來!”
令官急聲呼嗬,鄭譙躬身躲在城垛下,哪裏顧得了這些,待城下的箭雨力度小了一些後,鄭譙聽見一連串的重擊聲,他急忙探頭看去,結果發現冀州軍已經用臨時製造的攻城錘撞擊城門,伴隨那一聲聲的沉悶,鄭譙心膽欲裂,完全沒有之前應對吳國安襲擊的沉穩。
隨著城門撼動,幾乎破裂,鄭譙急了,剛想起身呼喚團練兵去城門甬道處抵擋,結果一顆流矢飛來,正中鄭譙的肩頭,那股子巨大的衝勁直接把鄭譙給激昏過去,等到他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被縛。
麵前,馮吉直直看著鄭譙,鄭譙此時已經淡然,他大致觀望左右,發現冀州軍並沒有在破城後進行屠殺劫掠,這讓鄭譙心底安穩三分。
“袁馗何在?”
馮吉直問,鄭譙也算幹脆:“走了,北進平城,估算著已經快到了!”
“哼哼!”馮吉冷笑:“不可能!”
鄭譙眉眼微變三分,似在猜測馮吉的意思,馮吉繞著鄭譙轉了一圈,突然抬腳踹在鄭譙的腰肋,隨著一聲哢嚓,鄭譙麵色驟變,鐵青不已,想來那一腳把他的腰肋給踹斷了幾根。
“袁馗老鬼不過是個權爭種,沒有定州軍插手,他早就死了,他死了,你們定州與我們冀州仍舊能夠相安無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難道都不懂麼!”
“各位其主,各有忠義,袁馗效忠陛下,爾等效忠叛逆權臣盧望先,此有何言?”
鄭譙直言,馮吉怒不可遏,又是一腳,踹在鄭譙的臉上,緊接著他命左右揪起鄭譙的發鬢,狠聲道:“你看啊…我現在攻破定州城,寸土未亂,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去做,現在,我隻問你兩句話,其一,袁馗從何路北進平城?其二,定州城內的兵甲糧草細數多少?說出來,我立刻帶兵就走,都是魏人,我沒必要決死,當然,你若不說,浪費我時間自己查出來,那可就是決死之際!”
馮吉說的狠辣,鄭譙估量半晌,不敢去賭,最終,他伏首認降,隻為保住定州城內的百姓。
半個時辰後,馮吉在定州城補給糧草器械後率領兵馬離去,對於這個情況,鄭譙不明馮吉到底意欲何在,為了盡快把這個消息傳給前方的定州軍,鄭譙急急派人傳告荀樂,殊不知,那馮吉早已算定鄭譙的路子,在破城之後,馮吉已經派人假作定州軍,去傳告荀樂,當然,馮吉這細作換了一番說法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