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乏有人應聲:
“榮國公家的獨女將來的婚事當然是差不了的。”
見蕭安瀾隻是默默地喝著茶,麵上根本不為所動,另一位高傲的榮夫人也開口道:
“大家還是莫要討論這些事情的好,沒看這裏還坐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麼。”
這說得自然就是蕭安瀾了,蕭安瀾放下茶盞,笑意盈盈地道:
“不妨事,晚輩在這聽各位長輩說話,也是長見識的。”
那高傲夫人端詳了蕭安瀾一會,又道:
“這位姐還真是大方呢,不過我家雲兒如果在這,怕是要坐不下去。”
蕭安瀾故作吃驚地道:
“坐不下去?為什麼呢?哦,我聽聞榮姐年前便臥病在床,難以起身,自然是坐不了,怎得這兒麼長時間了,病還未好麼?我識得幾位醫術聖手,要不要推薦給榮夫人去給榮姐瞧瞧,榮家姐年紀如此輕,可別落下什麼病根才好。”
蕭安瀾此話一處,那吊梢眼的夫人‘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她指著蕭安瀾道:
“你這芝麻官家的姑娘真是沒教養,在這胡說些什麼呢?竟敢詛咒我們榮國公府的姐?”
蕭安瀾緩緩起身,雖然態度恭謙,但語氣不卑不亢:
“晚輩冤枉,在座這麼多人都瞧著,我哪有詛咒榮姐,分明是一番好心呐,見榮姐臥病不起,心生憐惜。”
那高傲夫人不屑:
“我們家雲兒好得很,你少在這假惺惺。”
蕭安瀾緊忙接上話茬:
“哦?既然如此為何因病拒嫁,可是有別的問題不成?”
“你你!”
亭中皆是眾生之相,有人狀似不經心,實則伸長了耳朵看熱鬧,有的滿麵陪笑當著和事佬一個勁的勸說,更有甚者話裏話外之意是說蕭安瀾沒有個輩模樣,有些言語無狀,冒犯了二位國公府的貴人。
蕭安瀾不急不徐,從頭自尾都是麵帶微笑,語氣柔和:
“夫人莫氣,您剛剛說我是官家女兒,可我尚未來得及介紹我自己,二位夫人如何知道我是誰的呀?”
蕭安瀾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明白不過,這榮國公府的兩位本就是奔著蕭安瀾來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仗著自己的長輩身份來難為輩的。
這樣一來,榮國公府的兩位自然是氣短,眾人便轉開話題,再不就此事多言了,蕭安瀾覺得差不多了,正當準備便躬身告退的時候,眾人之中,又有人出言道:
“這是蕭府的蕭姑娘吧。”
蕭安瀾回過頭,卻見是一儀態雍容的年輕夫人,這夫人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坐的位置又離蕭安瀾較遠,因而蕭安瀾並沒有很注意她,沒想到她竟是認得自己,竟在這會主動打招呼,到底是何意。
蕭安瀾不動聲『色』,略一福身,不知可否:
“不知這位夫人是?”
那夫人笑了笑,臉上的肉聚了聚:
“我是溫喬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