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瀾笑了笑,這易妙瑛還是擔心會影響麓王的。
她說道:
“放心吧,沈依斐不會鬧的。”
蕭安瀾和易妙瑛悄悄的離開。
待再在眾人中見到沈依斐的時候,她已換了一身更為嬌豔的襦裙,臉上的妝容又愈發精致起來,人前她笑的端莊從容,在襄王身邊,一副幸福的賢妻模樣,哪還有半點之前的狼狽不堪。
“瀾瀾,還真讓你說中了,這個沈依斐,真是冷靜的可怕。”易妙瑛搖頭歎息。
“是可憐才對。”蕭安瀾道。
易妙瑛絞著裙裾,說:
“是不是嫁給王侯勳貴世家,都這麼累,哭也不能放聲哭,恨也不能大膽恨,所有委屈苦楚都要咽回肚子裏,在人前還要裝出一副幸福美滿的樣子來,如果將來的生活是這樣的,那我寧願一輩子不嫁。”
蕭安瀾拍了拍易妙瑛的肩膀,輕聲道:
“妙瑛姐姐,你想得太悲觀了,你和麓王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基礎堅不可摧,哪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易妙瑛驚惶:
“瀾瀾,你怎麼知道是他...我還沒跟你說...”
蕭安瀾笑笑:
“妙瑛姐姐把一切都寫在臉上了,我若再猜不出,還怎麼做你的知心妹妹。”
易妙瑛麵上又蒙上一層哀思:
“太子殿下和我姐姐,也是自小便認識,人人都說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姐姐嫁入東宮之後,過得並不幸福。”
蕭安瀾安慰道:
“這怎麼能一樣,太子和麓王的身份不同,這就意味著,太子會獲得更多的權力,隨之就會失去很多的自由,他的很多選擇都是權衡利弊之下所做出的,太子妃需要付出的就更多,需要顧及的也就更多;但麓王不一樣,他不會受權力的羈絆,就會有更多選擇自己人生的自由,隻要你們兩個心心相印,你將來的日子自然幸福無比。”
易妙瑛將蕭安瀾的每一句話都聽到心裏去了,她麵上愁容漸漸褪去,她忽然問:
“瀾瀾,你比我還小一點,為什麼懂得這麼多,分析的這麼透徹?”
蕭安瀾一怔,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其實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於是隻能含糊道:
“我也聽大人們說來的,還有些是從書中看的。”
易妙瑛忙道:
“我娘親早早死了,父親常年在外,沒人給我講這麼多,瀾瀾,你看的是什麼書,竟然還給將這些,我也想看看。”
蕭安瀾覺得自己有些說多了,繼續開啟敷衍模式:
“額,我有些忘了。”
易妙瑛眨巴著大眼睛,繼續問:
“我跟我姐姐不一樣,我從小就是不愛讀書的,瀾瀾,你看書多,你知道有什麼書能講,如何猜透男人的心思的麼?”
“啊?”蕭安瀾一怔。
“瀾瀾,這些話我也隻對你才會說出口了,我和麓王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可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喜歡他?”蕭安瀾眼中含笑。
易妙瑛臉頰上浮出兩朵紅雲:
“喜歡肯定是喜歡,不然也不會做這麼久的朋友,但我現在,更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