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瀾眉頭打著結,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慕成譽沉默片刻,轉身走出去,喊巧菁去煮一些冰糖荔枝水拿上來。
沁人心脾的荔枝,浸泡在甘冽的冰糖水之中,給炎熱的酷暑來帶陣陣涼意。
慕成譽輕聲道:
“夏日裏,天氣燥熱,最是容易令人心情煩悶,喝一些涼飲,凝神靜氣。”
蕭安瀾聽話地拿起碗盞,一口口地喝著。
很快,一杯冰糖荔枝下肚,蕭安瀾隻覺得涼氣在全身蔓延,確實是驅散走了一部分焦躁。
但整件事情的迷霧,仍舊沒有散去半分,隻要想到楚瑾思的死,就會聯想到一係列蹊蹺之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蕭安瀾左思右想,想起一個人來,她看向慕成譽,欲言又止。
慕成譽心細如發,已然看出蕭安瀾的不對勁來,於是率先開口:
“你是有什麼想法麼?”
蕭安瀾要要下唇,偷偷看了看慕成譽的臉色,勉強開口道:
“我覺得這一切問題,最大的謎團就是玄陰匕和清玄印,玄陰匕現在消失無蹤,但卻無比脫不了幹係,另外一個就是清玄印,而如今知道清玄印相關之事的隻有白子規。”
慕成譽聽聞,眉心果然擰了起來。
蕭安瀾怕他多想,趕忙道:
“我們兩個一起去見他。”
慕成譽目光流轉,最後嘴角一彎,笑了:
“看把你擔心的,我豈是那麼小氣的人。”
蕭安瀾瞥了他一眼:
“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麼,住了那麼久的安樂殿,再也不回靈馨閣的人是誰?”
慕成譽大呼冤枉:
“當時的事可是有原因的,不過是為了整肅王府內部,整肅整個幽羽衛而出的計策,而且我事先也告訴了你,你不過是配合我演了這樣一場戲罷了。”
蕭安瀾雙臂環胸,不置可否。
慕成譽靠近蕭安瀾繼續說:
“而且你剛剛說的話也不準確,你說我當時天天住在安樂殿,可我怎麼記得我每日都抱著乖瀾兒入眠呢。”
慕成譽的臉越靠越近,蕭安瀾能感受到慕成譽的氣息溫熱地噴薄在臉上,蕭安瀾將頭一扭:
“我現在心裏亂得很,你還說這些。”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慕成譽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蕭安瀾跌坐在慕成譽的懷裏,頓時感覺小腹一陣不舒服,那疼痛的感覺,仿佛腹部有什麼東西在擰巴,扯著她的五髒六腑都跟著痛了起來。
蕭安瀾疼的直不起腰,額頭沁出一層汗來,突然而來的劇痛,使得她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因為蕭安瀾是背對著慕成譽,所以慕成譽根本不知道蕭安瀾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她隻是在跟他鬧著玩。
慕成譽一隻手撫上了蕭安瀾的手,觸手之處一片濕熱,他才發現,蕭安瀾竟然一瞬間出了好多好多的汗,他將蕭安瀾的身子扳過來,卻見蕭安瀾雙眼緊閉,一張小臉慘白。
慕成譽頓時大驚:
“瀾兒,瀾兒你怎麼了?”
蕭安瀾疼的根本說出話來,慕成譽一把將蕭安瀾抱起來,衝著殿外喊道:
“巧菁巧菱,趕快去叫太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