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銘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電話響了,汪兆銘原本不想接電話,他才開口說道:“靜江兄,我……”,可電話鈴聲又響著,這讓汪兆銘非常的生氣,這個時候電話誰打來的?還真是會挑時候。
汪兆銘不耐煩接起電話,他說道:“喂,是誰啊?不知道我正在又要事在做嘛?搞什麼明堂。”汪兆銘顯得非常惱火。
可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為這個人就是毛鋒之。這正在談論此人,此人就還真的來電話了,這種人就是天生與自己是死對頭,連打電話都能打擾自己。
毛鋒之說道:“汪主席,難道我打電話過來就不是要事?你的事情是重要,難道我的事情就不重要?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是主席就可以為所yu為,就可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可以批評人了?你這可是官僚作風,這必須要對我道歉,否則我不介意好好在執委會上讓大家來看看,誰對誰錯?!”
毛鋒之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何況是汪兆銘,毛鋒之怎麼也不可能如此息事寧人。自己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是把主席這個職務當什麼了?毛鋒之腦子裏就是這麼想的。
汪兆銘原本就心情不好,聽了毛鋒之這番質問以及嘲諷的話語後,他差點失控,他意識到這身邊還有張靜江,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別說這些了,你打電話過來是什麼事情?有事情快說。”
毛鋒之依舊冷聲說道:“事情?我沒有事情就不可以打電話給你了?我就是想問問為什麼四川的財政撥款到現在還沒有到?還有別和我說那些高話、漂亮話,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
“不為為什麼,這是zhong yang的決定,也是統籌的關係,這不是一個省份,而是很多都是如此,這一個接著一個都需要審議,難道zheng fu就是銀行?哪怕是銀行也有沒錢的那一天!難道就隻有一個四川了?難道就四川一個地方需要zhong yang撥款了?難道江西不需要?安徽不需要?上海不需要?關於這些不是你管的事情,你還是把你自己那塊負責好就夠了,你這麼關心那是本末倒置,是越線。”
張靜江這個時候回過味來了,他明白這個電話似乎是毛鋒之打來的。張靜江想想方才那汪兆銘接起電話的語氣,再想想對方還是毛鋒之,這可是有意思的了。張靜江就如同看戲一般拿起茶幾上一直沒喝的茶水開始有滋有味品嚐起來,當然這耳朵自然是注意聽這汪兆銘的話語。
毛鋒之會害怕汪兆銘?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聽到汪兆銘這句話後,他立刻憤然說道:“別給我上綱上線,我還是執委會常委,我沒有權力了?你別還真的是糊塗!我可是很有興趣等著下一屆執委會!還有我也可以提議執委會罷免你這個主席!我現在完全可以對你說,四川財政必須支持,zhong yang必須支持!四川是北伐關鍵,四川同樣不容有失,我現在也不想和你多說,你看著辦。”
汪兆銘憤然掛上了電話,他嘴裏還是說道:“狂妄,簡直是狂妄,我這個主席不做也罷,不做也罷,我讓你這個愣頭青去做,看你到底能做好!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張靜江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他依舊是不緊不慢喝著茶。汪兆銘發泄一會兒後這才注意到張靜江,他立刻對著張靜江說道:“毛鋒之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們合計好的,這麼巧!你們很好,很好,還有沒有一點大局觀了?上海才是重中之重,上海穩定才是關係到國民zheng fu的穩定!上海可是金融中心,那裏比起四川更為重要,我財政必須優先考慮上海,江蘇,浙江這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