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等到蘇慕的回答,羅曼試探的睜開一隻眼。確定蘇慕沒有因為這個提議生氣後才坦然的睜開另一隻。
她不覺得上酒吧陪酒有什麼不好,喝幾杯酒就能掙好幾千塊的好事隻有在酒吧那樣的地方才能遇到。她其實不太能理解蘇慕的想法,明明什麼都不用損失就能輕易地掙到錢為什麼要那樣反感。
所 以,看蘇慕沒生氣,便興致勃勃的開始遊說:“其實陪酒挺簡單的,你什麼都不用做,客人叫你喝你喝就行。如果想多掙點你就主動勸著客人喝。挺單純一件事,沒什麼損失的。”
她其實有些心虛,所以說話的時候一直不敢去看蘇慕清澈的眼睛。陪酒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單純,在酒吧買醉的人有幾個不會對酒妹毛手毛腳?
“真的嗎?”蘇慕有些懷疑,她直覺陪酒不會就那麼簡單。可又想不出沒這麼簡單又會有怎樣的複雜。
“我還能騙你嗎?放心吧,到時就算出了什麼狀況我也一定會幫你。”羅曼急切的說道。她確實也是那樣想的,作為蘇慕唯一的朋友,她絕不會讓單純的蘇慕吃虧。
猶豫良久,不得不對現實低頭的蘇慕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來到酒吧之後,所有條件都是羅曼和老板商量的。蘇慕隻木然的接受老板評估商品般細致的打量,羞恥又折辱的感覺在心底翻江倒海。
最後,她順利的拿到了老板提前預支的元現金。盯著錢,像看見了在紅塵中悄然墮落的自己。就在她忍受不了想要把錢退回去的時候,母親因為瘋癲而癡傻的笑臉卻越來越清晰。
她換上了酒妹的工作服,那是蘇慕從來沒穿過的超短裙。長度僅夠蓋住屁股,如果微微彎腰的話,甚至連屁股都蓋不住。
蘇慕想要退卻,可想到母親。隻能硬著頭皮拿了酒走向老板指定的客桌。
那裏已經有一個酒妹了,據說是推銷酒的,和自己不在一個係統。可看她順從的坐到客人懷裏還嬉笑著勸人喝酒,依然接受不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即將要走的路,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樣去走。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吧,過來啊,愣著幹嘛?”酒妹朝蘇慕招了招手,不太耐煩的樣子。尤其在注意到客人看著蘇慕那色迷迷的眼神後,心裏更不是滋味。這不明擺著是來搶自己風頭的嗎?
蘇慕被安排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在她還沒坐下的時候兩個男人就通過眼神向對方傳遞了某種信號。
門外,程海平表情凝重的拉住了張舸正要推門的手“你要真想在酒吧喝我也不反對,咱們換一家。”
“為什麼要換,這間酒吧不錯啊!”張舸微一揚眉,對程海平的阻攔置之不理。
“根本就不是這間酒吧好,是因為這酒吧裏可能會出現你想著的人吧。不是都想好要忘掉?何必上這自找麻煩?”看張舸堅決的推開了門,程海平也隻得叨咕著尾隨其後。
“看來還不是小麻煩!”剛進門張舸和程海平就愣在了當場,酒吧的角落裏,蘇慕的頭發有些淩亂,她眼波流轉卻掩不去深深的怒意,揮手一巴掌打在男顧客的臉上。
很清脆的‘拍’的一聲,激起的是整桌客人的怒氣。挨打的客人最是怒不可遏,轉手便回了蘇慕一巴掌,罵罵咧咧的想要接著出氣。
張舸心間一痛,瞳孔驟然緊縮,大步朝蘇慕走去,身後的程海平卻死死的拽住了他,絲毫也不讓步:“看看那打扮!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張舸用力掙開程海平的束縛,正要上前,卻看見羅曼帶著酒吧老板已經拉開了衝動施暴的男顧客,和其它客人交涉著什麼。看著這樣的局麵,張舸也便冷靜了少許,生生的止住了欲上前的腳步。
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張舸凝了好看的丹鳳眼鎖定住胖老板旁邊冷然倔強、風姿秀穩的蘇慕,他想要把她看穿,卻看得他心煩意亂。
蘇慕啊!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客人終於安撫好了,胖老板打發走了羅曼後狠狠的剜了蘇慕兩眼,暗啞的嗓子發出嚴厲凶惡的聲音:“跟我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