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按捺怒火的蘇慕再次擋到張舸麵前,生氣的咆哮:“天下有那麼多閑事,你怎麼偏偏就盯上了我?我到底怎麼招你了,因為劃壞了你的車?那你報警啊,你要求賠償啊。像這樣糾纏不休無理取鬧不會覺得很幼稚嗎?”
隨著蘇慕聲音的停止,整個辦公室寂然無聲,所有的人甚至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陽光射到屋間一半便駐足不前,顯得整個空間有種古舊的涼意。
張舸神態平和的望著眼前怒火滔天的蘇慕,薄唇輕啟卻又猶疑著閉攏。冬日靜暖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提拔之中竟叫人覺得有些傷感。
“在你心裏,我就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找你麻煩的人渣?”一如既往平淡的語氣,甚至連看著蘇慕的眼神也沒什麼特別。可周圍的人就是能感覺到一絲絲悄悄蔓延的傷感。
蘇慕轉身,心髒極痛,那些因張舸參與而顯得更疼的過往如老電影般在眼前一幕幕呈現,疼得她再無暇顧及別人的感受:“是,從遇見你開始就糾纏不休。先是威脅報警,再是揭人傷疤,連我男朋友也不能幸免的被你諷刺嘲笑,炫完富再在我身上貼上下賤的標簽,現在又想要怎樣?你到底是要怎樣?這麼光彩照人的你為什麼會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沾上一點就讓人痛不欲生。”
“毒藥?”張舸低頭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淩厲的眼逐漸恢複成平和清冷地模樣。可那溫潤如玉的手背上隱隱凸起的青筋說明他此時的心境也不像表麵上那樣心靜如水。
氣氛突變,原本花癡的女人也感覺到氣氛的僵硬,紛紛回到自己座位上佯裝老實本分的工作。
程海幽輕輕踢了程海平一腳,壓低了聲音道:“先把張舸弄走,這裏畢竟是小詩姐的公司。”
秉承著有戲就得看的宗旨,程海平對海幽的提議自是置之不理。程海幽怒目微眯,程海平卻依舊無動於衷,氣得她重重的在程海平小腿肚上踢了一腳後,慢慢的朝張舸走去,其間她緊握了拳頭,以此為自己壯膽。
“張舸哥,你看。。。。。。”
同時,張舸起身,抬起冷然淡漠的臉,伸手環抱住蘇慕的腰,把她強勢的帶進自己懷裏。蘇慕奮力掙紮,可哪敵得過張舸的力度。
“既然是毒藥,沾上了便是如 影隨形。既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這輩子你也休想擺脫了。”這是張舸擁住蘇慕後在她耳邊輕輕描述的話語,依舊帶著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風度,卻不知用的是怎樣的心情。
蘇慕心裏難受,握緊了拳頭捶打著張舸的胸膛,用力的推拒著這給予她侮辱的胸膛。張舸默默的承受來自蘇慕的惱怒,懷裏的柔軟奇異的令他覺得幸福。
全屋的人都被張舸突然的動作驚在了當場,誰也沒注意老板汪小詩已經推門而入。
手提包落地的悶響驚醒了看熱鬧看得入迷的眾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回頭,便看見汪小詩從來溫潤的臉上泛點漣漪,那時的她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的話泄露了太多情緒。她睜大了好看的眸子,驚怒交加的問:“你們在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眾人身畔掠過,他周身散發著不可抑製的怒氣,用力推開強抱著蘇慕的張舸。
他粗重的呼吸張揚著爆發的怒氣,緊繃著全身肌肉蓄勢給張舸狠狠的一拳。終於脫離張舸懷抱的蘇慕卻拉住了他青筋凸顯的手,眼裏有委曲求全的哀求。
盯著麵前一臉無波的張舸,姚逢春胸膛急劇的起伏。他不算大的眼睛布滿了憤怒的血絲,是一隻防禦外敵的孤狼。
看著怒氣熏天的姚逢春,張舸薄削而銳利的唇微微上挑,構成不屑一顧的幅度。他深邃的眸不著痕跡的在蘇慕身上流連,注意到呆立在一旁的汪小詩。所有的言語便都悄無聲息地收斂。
他修長健美的腿邁著矯健的步伐朝門口走去,無視所有人的眼神想法。終於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轉身給了一個魅惑眾生的笑,他望著緊挨在蘇慕身旁的姚逢春認真而凝重的道:“你不配。”
張舸說完,自是轉身離開,大呼過癮的程海平理所當然的尾隨其後。消化不良的同事們都低頭佯裝努力工作。隻餘下不知該有什麼心情的汪小詩、怒氣噴薄而出的姚逢春和心力交瘁的蘇慕相互對望。
這時,心情複雜的程海幽灰溜溜的跑出來把汪小詩拉進了辦公室,原本來約蘇慕看電影的姚逢春緊緊拉住蘇慕的手,急切的奔向門外。
他們,有太多疑問,太多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