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冬季很難看見明朗的月亮,此時蘇慕出租屋的簷角卻如畫般的掛著一彎明月。遍尋無果的姚逢春此時斜倚在摩托車上望著屋頂的那一彎殘月出神。
腳下灑滿了煙頭,手指間的煙火明明滅滅一閃一爍讓人無法捕捉吸煙的人此時此刻的心情。
‘不是說好了不離不棄?不是說好了有什麼事都彼此分享?蘇慕!你為何背棄諾言讓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
‘蘇慕,你到底在哪裏?一向堅強的你,麵對困難從不退縮的你這次躲到了哪裏?該死的,你到底在哪裏?’
他狠狠的吸了口煙,然後猛的把手指間的煙慣到了地上。不知是城市霓虹的映襯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此時的姚逢春雙眼血紅,像一隻孤高絕望的困獸!
稍時,他無力的蹲到了摩托車畔,背靠著那輛有些破舊的摩托車,眼神空洞的望向遠方,他也許在期盼,也許在等待,也或許那僅僅是一種不願放棄的最後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向要繁榮到午夜十二點的街道都已經沒有了行人,一向裝著兩包煙的姚逢春也再掏不出半顆香煙,一輛也許姚逢春這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高級轎車停在了姚逢春對麵的馬路旁。
姚逢春瞥了一眼那難得一見的豪車,卻也僅僅是一瞥。現下的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欣賞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可就在他轉開視線的那一刹那,車門打開了,下來的正正好好是他姚逢春等了整整一天的人——蘇慕。
頓時,他興奮的站了起來,那一刻的他好像困獸終於戰勝了牢籠,黑夜終於盼來了黎明,他迫不及待的朝蘇慕走去,心裏除了歡喜還是歡喜。
可他的歡喜沒能持續太久,事實上他才剛邁開腳步,便看見一名有些熟悉的男子異常自然的攬上了蘇慕的肩,他眉眼清俊表情嚴肅,正關切的和蘇慕說著些什麼。
一向自尊自愛的蘇慕也居然任由那名男子攬著肩,在男子和她說些什麼的時候還會偶爾的回上一抹微笑……
這出乎意料的畫麵把姚逢春震撼得靈魂出竅。他擔心了一天的女朋友居然在和別的男人約會?這讓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他怒不可遏的走上前去,在誰都措手不及的時候大力的把蘇慕拖到一邊,不問因由不管對錯的指著蘇慕的鼻子破口大罵:“枉費我擔心了你一整天,你居然在和別的男人約會!蘇慕,我真是瞎了眼才錯看了你……”
姚逢春的這些話頓如巨雷轟頂,一直處於神遊狀態的蘇慕瞬間回神,她張口結舌的望著麵前怒發衝冠的姚逢春,要解釋的話魚刺般卡在喉嚨,張口,卻發不出聲音,隻能蒼白著臉,一遍又一遍不斷的搖著頭。
張舸無言的擋到蘇慕前麵,以一種保護的姿勢。他斜睨了一眼因暴躁而麵紅耳赤的姚逢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輕嗤:“拿自己的女人撒氣,真是出息!”
姚逢春頓時便雙目腥紅,那一雙噴火的眸子恨不得當場就把麵前的張舸燒成灰燼。他大步上前狠狠的一記左勾拳撲打了張舸俊美邪肆的臉上。
這一拳幾乎用盡了姚逢春全身的力氣,打得張舸一個踉蹌審字一歪險些摔倒在地上。正欲從張舸身後走出來的蘇慕,還來不及有所作為便隻得條件反射的吵快要摔倒的張舸扶去。
雖然蘇慕並沒有扶住張舸,可這下意識的動作卻深深的刺傷了姚逢春。他的怒氣越發的高漲,隻想把這個自己早就看不順眼的大總裁打倒在地。
所以,未等蘇慕以及張舸有所動作,他又像狼王般向張舸撲去。這樣的動作在也色的掩映下竟有了不死不休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