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好啦!!”一個侍女跌跌撞撞地跑進大殿,那張臉上充滿了恐懼和慌張。
“發生什麼了!”皇上語氣一厲。
那侍女“噗通”跪下,淚如雨下:“皇後……皇後……她……歿了。”
大殿內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
“什麼?!皇後怎麼會突然歿了?”皇上有點不敢相信,剛剛還和他相敬如賓的皇後竟然一轉眼就死了。
仔細一看,那侍女正是皇後的貼身侍女冬梅!
冬梅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奴婢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在回棲鳳宮的路上,頭痛難忍,隻好坐在了一邊的亭子裏休息。沒過一會兒,奴婢就看到了何柳嬌小姐走過,何柳嬌小姐向皇後請了個安就走了,又過了一會兒,何柳嬌小姐就穿著紅色鎧甲走了。皇後娘娘覺得頭不那麼疼了,剛站起來,皇後娘娘就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歿了。”
柔貴妃倒吸一口涼氣,搖搖欲墜,她身邊的美貌侍女快手扶住了柔貴妃:“貴妃娘娘,您沒事吧。”
柔貴妃閉上眼睛,悲痛地搖了搖頭。
“母後……她……”洛傲霜依舊是冷著臉,語氣中夾著淡淡的憂桑。
“是你!一定是你還是了皇後娘娘!”雪媚兒快步走過去,指著何柳嬌的鼻子說道。
洛淩天快速擋在何柳嬌的身前,拍開了雪媚兒的手:“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雪媚兒氣急:“除了她還能有誰!冬梅也說了,是何柳嬌離開皇後娘娘後,皇後娘娘她才……”
“你有什麼證據嗎?”何柳嬌看著雪媚兒的眼睛,讓雪媚兒後退了一步,那雙幽藍的眼睛竟然能讓她恐懼。
雪媚兒搖了搖頭,用尖利的聲音說道:“冬梅就是證據!”
“口說無憑。”何柳嬌冰冷地看著雪媚兒,讓雪媚兒覺得她的骨頭都快結冰了。
“夠了!”皇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雪鈺清將視線移向落塵,他站在若無其事地飲著酒,這件事的矛頭完全沒有指向他。
落塵注意到雪鈺清的視線,也看向雪鈺清。
落塵搖搖頭。
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難道害死皇後的另有其人!?
雪鈺清環視一周,他們應該都沒有要害死皇後的動機啊。
“求皇上……再去看皇後最後一眼吧……”冬梅的眼淚滴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皇後在哪?”皇上問道。
冬梅指了指殿外,聲音哽咽:“娘娘就在殿外。”
皇上快步走到殿外,眾人也跟隨著皇上的腳步來到殿外。
趕到殿外,眾人便看到了一具血淋淋的屍體,皇後的七孔還在不斷地流血,這讓她的身體顯得十分幹癟,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以不容拒絕的氣勢湧入人們的鼻腔,使人胃液翻滾,有些膽小的人從沒見過這種血腥畫麵,早就暈了過去。
向來柔弱的柔貴妃也隻是麵露恐懼與厭惡。
挽歌推著雪鈺清來到殿外,便看到這幅場景。桑悄悄肥胖的身子也不知何時移到了雪鈺清的旁邊。
“不對勁,很不對勁。”桑悄悄皺起眉頭,小聲地疑惑。
“怎麼了?”雪鈺清問道。
“雖然血腥味很好地掩蓋住了那味道,但是,不會錯的,白櫻花香。”桑悄悄的鼻子一向很敏銳。
皇上忽然頭痛起來,嘴巴、眼睛、鼻子、耳朵都開始流血。
“父皇!”洛淩天驚呼了一聲。
“皇上!!”柔貴妃驚訝地扶住了皇上,驚恐布滿她的雙眼。
皇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法和皇後一樣。
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一瞬間的變化讓他們的大腦暫時性地休克了。
“怎麼會這樣!”洛傲霜的聲音殺氣騰騰,是誰謀害了他的至親,是誰敢有這樣的膽子!
“太子殿下,是白櫻花香。”挽歌說道。
“白櫻花香和五毒散混在一起,就會讓人七竅流血而亡。”李華雅懂得藥理,便很快得出結論。
“五毒散?那是西域才有的東西!”雪媚兒經常外出曆練,曾經也去過西域,而這五毒散是西域特有的劇毒之物,無色無味,再配上白櫻花的香網,那人便必死無疑。
於是這問題又扯到了西域。
“奴婢想起來了!那個亭子的周圍種滿了白櫻花樹!”冬梅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