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為了贏，有時候得不擇手段。
以前他不理解陸正國的一些做法，覺得他偏執獨裁，覺得他是家中的皇帝。但當他真的坐上了陸正國的位置時，才明白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是形勢所迫。
……
比利時。
大概是因為流產，所以陸錦瑟這次生理期持續了七八天左右，她一開始很擔心，萬一身體有什麼問題，她擔心會影響以後懷孩子。
好在在她打算偷偷去醫院檢查一下的時候，生理期結束了。
這幾天過得也是心力交瘁，換下來的衛生巾不能被傅行止發現，衣服上也不敢留下什麼痕跡。
洗好澡的陸錦瑟用浴巾擦幹淨身上的水，想要伸手拿衣服的時候，卻沒在架子上摸到。
剛才進來的時候，忘記了。
“行止，幫我那套睡衣進來。”陸錦瑟隔著浴室門，衝外麵的傅行止說著。
“嗯，等一下。”
陸錦瑟站在浴室裏麵等著，她一直在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傅行止說她已經知道自己流產的事情。
醞釀了這麼好幾天，也該是時候說了，不然再拖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比利時回去。
她知道家裏人都在擔心她，她不能一直待在這邊。
想著想著，陸錦瑟忽然間發現有什麼不對。
她立刻裹著浴巾從浴室裏麵出去，果然看到傅行止站在衣櫃前。
她先前為了不被傅行止發現衛生巾，所以把東西藏在衣櫃裏麵，剛才她忘記拿衣服，就讓傅行止……
“行止……”陸錦瑟低聲喊了傅行止，試圖讓這個石化的男人回過神來。
房間裏麵很安靜，安靜到陸錦瑟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看著傅行止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片刻之後，隻聽著傅行止說道：“去洗澡連衣服都不記得拿，這麼迷糊。”
傅行止拿著陸錦瑟的睡衣，而後關上了衣櫃的門，轉身往陸錦瑟這邊走來。
站在浴室門口的陸錦瑟看著傅行止臉上掛著淺淺的，寵溺的笑。
看到傅行止的笑，陸錦瑟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或者傅行止沒有看到她放在衣服下的衛生巾。
“我……忘記了。”陸錦瑟接過傅行止遞過來的衣服，剛要扯手，傅行止反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傅行止力道很大，幾乎是將陸錦瑟狠狠地揉在骨子裏麵一樣。
在傅行止摟著她的時候，陸錦瑟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抽光了一樣，這些天壓抑著的情緒仿佛在傅行止這個霸道得有些強勢的擁抱之下，宣泄了出來。
“你說你，這麼大了，記性還這麼差。”傅行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些悶。
她左耳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我哪裏大了？我們兩明明同歲！你才老咧！”
“嫌棄我老了？”
“沒有，怎麼敢嫌棄您呢！”
“就算是嫌棄，也憋在心裏別說，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嫌棄也沒辦法。”
“我沒有嫌棄你，我很喜歡你，能喜歡一輩子的那種。”陸錦瑟擁著傅行止，安心。
他順著懷中的人的後背，他們誰也沒說流產的事情。
“隻是喜歡？”傅行止問。
他就想聽到陸錦瑟先說愛他。
“我……”
“錦瑟，我愛你。”傅行止將下巴擱在陸錦瑟的頭頂上，先她說著那三個字，“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第一次當人家老公，沒有經驗，以後，我會努力做好。”
好在陸錦瑟是伏在他的懷中，所以眼眶紅的時候，沒有被傅行止看到。
“我不是第一次當人家妻子，但說起來還是沒什麼經驗，以後，我會做得更好。”
“嗯，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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