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右護將帶著禦酒仙和十三,一路輕舟,天將破曉前,到達了泗城,片刻不敢耽擱,連忙帶著兩人去見了榮濟王,榮濟王斜了斜眼,抿了口茶,不屑的說道:“美酒有的是,可飲酒卻耽誤事!”
這禦酒仙也不生氣,徑自坐將下來,吃了顆果子,說道:“飲酒耽誤事,我禦酒仙卻向來不在正事時飲酒!”
榮濟王心裏想道:此人口齒倒是伶俐!
正這麼想著,忽然手裏的茶杯生生斷裂成兩半,幸而茶水不燙,榮濟王這才忽覺,是自己小看了這位高手,便連忙起身作揖,道:“先生快請喝茶,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飄蕩江湖這許久了,姓甚名誰早就忘了,世人都稱我為禦酒仙人,我便圖個方便,叫自己做禦酒仙罷了,隻是怕自己身微輕賤,汙了酒仙的美名!”
“先生此話可甚謙虛,來了我這裏,隻管好酒、好肉大口吃起來!”
禦酒仙哼哼笑了兩聲:“你也別跟我客氣,我這個人就是不愛遵守什麼禮數,你也別介意,咱們既然來了,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禦酒仙這般豪爽,我也不轉彎抹角了,請先生來,便是為了尉王小女一事!”
榮濟王才說完,禦酒仙就捋了捋稀疏的胡須,不屑一顧的說道:“此等小事,也須得搭上這些美酒!”
“於禦酒仙眼裏卻是小事,與咱們一幹臣子,卻是何等大事,且不說這尉王小女,如今卻已是背叛我族,入了魔族!”
禦酒仙卻說道:“若真是入了魔族,封了什麼宮主,卻也未必難對付,不然也不會隻封個區區釋雲宮了,這釋雲宮可是世人皆知的廢宮,幾百年來都無人居住了吧!”
“正是如此,此前我帶人幾次前去偷襲,卻都有高手守護,迫不得已,才向禦酒仙尋些幫助!”
禦酒仙哈哈大笑:“卻將上等美酒備好,待我帶了那小叛徒回來,一並享用!”
榮濟王連忙吩咐下人,道:“快去備些幹糧,左、右護將,你等二人聽從禦酒仙的差遣,帶上陳郡的人馬,一鼓作氣,攻下釋雲宮!”
說罷,各路人馬齊出發,浩浩蕩蕩卻有三五十船,順水而下,約麼一個半時辰,便到了魔族岸邊,未見有人把守,隊伍便輕裝潛入,禦酒仙卻在前頭領著,自恃有些法術,並不喜穿那些笨重的盔甲,待到一新修的宮牆前,便吩咐道:“弓箭手退後準備,其他人埋伏,咱們幾個會法術的便打頭陣,你們且候著,待我進去瞧一瞧!”
這禦酒仙噌的跳過牆,穩穩當當落在釋雲宮裏,當真是半個人影都沒瞧見,想必那釋雲宮的宮主,自然住在主房裏,便徑自朝著那間大房子走去,才抬起步子,就被人冷喝一聲:“什麼人放肆!”
卻是木生,他正帶了些吃食來看望尚未清醒的夜煙凝,見有不速之客,便首當其衝衝了出來。
秋餘溫也學了幾招,雖連保護自己卻也未必,但此種情景,他卻也並不膽怯。
靈兒仔細看了那人,並非魔族,也便大著膽子衝了出去,三人擺好了把式,那禦酒仙卻哈哈大笑:“想不到,精靈族也混入了魔界,看來魔界真是要有什麼大動作呢!”
“來者何人,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木生聽他言詞之間對靈兒和魔界都有些輕薄之意,心裏頓時生起火來。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對我禦酒仙怎麼樣,真是天大的笑話!”
真是一言不合便出手啊,禦酒仙還未動手,榮濟王手下的左、右護將便跳將進來,也不待旁人多說,就動起手來,招招致對手於死地,秋餘溫才出了三招就被打到一旁的地上,噴了一地的鮮血,掙紮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