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禦酒仙獨自出了門,先是去了虞冷城,買了幾串珠寶手鏈,也不多待,乘著風,便去了魔界大陸,找了一處棲身之所,貓著靜看情形!
其他宮殿也無隙可乘,禦酒仙便躲在了扶宵殿白丹屏這裏,但見這白丹屏在院子裏亂發脾氣,手裏揮舞著鞭子,抽打了幾下礙眼的侍女,求饒的哭聲隻讓白丹屏心生煩悶,便又轉而抽打一旁的那棵桉樹。這棵樹看上去少說也有五百歲了,可惜長錯了地方!
黃廣清正巡邏完畢,路過扶宵殿,便走了進來,一看白丹屏發這麼大的脾氣,便逗笑著問道:“白殿主真是越漂亮,脾氣就越大呢!”
見是黃廣清,白丹屏噗嗤笑了聲,喝道:“你們都滾下去吧,端了好茶上來招待廣清哥哥!”
白丹屏又看著黃廣清,說道:“廣清哥哥以後也別見外了,什麼白殿主、黑殿主的,生分了咱們之間,但叫我丹屏就好!”
“丹屏妹子果然是爽快之人,可否說說,是誰人什麼事惹的丹屏妹子生氣?”
黃廣清一麵坐下來,一麵問道。
白丹屏歎了口氣,幽怨的說道:“還不是那夜煙凝,也不過是人族一落魄女子,憑什麼做了釋雲宮的一宮之主,想起來就叫人氣憤!”
“咱們都給唐殿主麵子,許了這一年之期,待時限一到,決定權還不是在咱們手裏!”
白丹屏出了口氣,看著遠處,似是心裏終於舒坦了些,放鬆少頃,便說道:“上回捉了個小乞丐回來,氣還沒消呢,就被淩殿主給帶走了,丹屏卻是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淩殿主也愛摻和這種小事了!”
“淩殿主從來不問瑣事,隻怕那是魔君的意思,抑或是看在魔君的麵子上,做個推舟人情吧!”
白丹屏歎了口氣說道:“上回精靈族的事,廣清哥哥沒有受到什麼責難吧?”
“責罰了幾句,扣了些月錢,你呢,該沒什麼事吧?”黃廣清這麼問道,心裏也忽然記起那日的事來,竟也有些憤懣了。
“唉,不提也罷,這幾日我都沒什麼心情出去走走了,真恨不得飛到那釋雲宮,將那夜煙凝四分五裂、碎屍萬段!”
黃廣清笑笑,但見白丹屏眼裏全是恨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白丹屏這個人喜爭強好勝,釋雲宮宮主的位子她沒得到,斷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隻看她接下來有什麼行動了,可總歸是有幾分交情,便勸道:“妹子萬勿急躁,咱們總是有機會翻身的!”
“有哥哥這句話,我當然寬心!”白丹屏斜著嘴角高傲的笑了笑,喝了口茶。
黃廣清起身說道:“改日再來看望妹子,遲了回去,隻怕安宮主又要責難了!”
白丹屏懶散的站了起來,說道:“哥哥隨便什麼時候要來便來,丹屏這也隻有些粗茶淡飯,廣清哥哥不嫌棄便是!”
“妹子這裏都粗茶淡飯,咱們那裏的飯食還能下咽麼,妹子這可卻說笑了!”黃廣清一麵走,一麵說道,“告辭!”
白丹屏也行禮:“廣清哥哥慢走!”
前腳黃廣清才走,後腳禦酒仙就從哪個旮旯裏跳了出來,手裏拿了個葫蘆,一邊喝酒、一邊笑,醉醺醺的教人看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