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唐渺及時趕了回來,白丹屏揮向秋餘溫的軟秋鞭才被他奪了去,於秋餘溫,可謂生死一瞬。唐渺將這鞭子丟給夜秋楓,說道:“無論今日之事真相如何,卻也須等釋雲宮宮主回來再說!”
“唐哥哥,你這是何意,難不成唐哥哥真的認為是秋楓冤枉他不成?”夜秋楓滿是期盼的看著唐渺,隻盼他能看自己一眼,哪怕隻一眼,也能看的到她眼裏的溫柔繾綣,看到的她眼裏的癡情如畫。
唐渺卻隻輸了些真氣與秋餘溫,回身對安泰初說道:“唐某略有耳聞,此事事關重大,望安宮主三思!”
“唐殿主客氣!”安泰初心裏竟一時搖擺不定起來,自是從來賊人都喊自己無罪,可如今證據確鑿,又有人證,便是秋餘溫不招,也能隨便定他個死罪,可眼下不僅淩夜修放下了狠話,唐渺也摻和了進來,他不確定的說道,“本來釋雲宮的下人犯了事,也隻能等釋雲宮的宮主來定奪,可如今夜煙凝生死未卜,這可如何是好,況且就算她活著,咱們等她回來,卻也得再等上半月!”
不待唐渺回答,夜秋楓冷冷說道:“秋楓親自動手,免得泰初哥哥為難,你們都等得,夜秋楓卻等不得,翠瓊、翠瑤都是秋楓看著長大,這便遭了毒手,秋楓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
說著夜秋楓便甩起了鞭子,唐渺不得不上前阻攔,夜秋楓苦笑著問道:“唐哥哥果然是一點情麵不留給秋楓麼?”
“秋楓,人命關天,豈能動用私刑?”
“私刑,唐哥哥不也仗著自己無憂殿主的身份,在此橫加阻攔麼?”
傅澤在一邊猛吐了口唾沫:“呸,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這等奸惡小人,卻也值得唐殿主這般袒護,唐殿主,請!”
這傅澤竟登時擺起架勢朝著唐渺攻擊而去。夜秋楓倒趁著這空隙,朝著那秋餘溫猛揮了鞭子,這一鞭下去,隻恐再身強力壯的人都會登時斃命吧!
卻正在這時,一道瑩瑩綠光飛來,纏住了夜秋楓的軟秋鞭,夜秋楓猛地抽回鞭子,本想趁勢將阻攔之人扯個趔趄,誰知卻被人死死鎖住,一眾人等立時愣住,隻見從天而降的,正是生死未卜的夜煙凝,那道亮光,竟從她手裏握著。
傅澤住了手,驚詫道:“誅!雲!鞭!”
夜煙凝握著誅雲鞭的手,輕輕一捏,纏繞著誅雲鞭末端的軟秋鞭立時碎裂四散,夜秋楓竟一時間愣住,不知所措。
夜煙凝冷冷問道:“靈兒在哪?”
白丹屏哈哈冷笑:“安宮主,這裏卻是你奉了魔尊的命令為咱們做主,這夜煙凝尚在流放期間,擅自離開流放地,請問安宮主,她該當何罪!”
傅澤接道:“作為一宮之主,罪加一等,隻怕要關入鷹愁岩三日——”
“若非事出有因,又怎會擅自離開?!”唐渺又說道,“這鷹愁岩早在上任族長時皆已封閉,為何傅宮主此時又提起?”
“可若夜煙凝不以身作則,何以服眾?”
夜秋楓嗬嗬冷笑兩聲,惡狠狠的說道:“你若想要你的靈兒安然無恙,就須得自己去那鷹愁岩,否則你便等著替你的靈兒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