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年笑道:“就是見素姨整日裏戴著,這花我也沒見過,好奇而已,素姨這麼喜歡這根簪子,不可能沒有故事吧?”
素姨笑了笑,說道:“這花名叫雙生花,花開一雙,彼此牽絆,素姨這簪子的確沒什麼故事,素姨也不過是喜歡這花兒而已,時候不早了,老身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說著,素姨就退了出去。宋錦年看著小厚,說道:“你快去瞧大夫吧,我那兩巴掌著實用力!”
看著小厚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宋錦年連忙跑到屏風後麵,夜煙凝卻沒了蹤影。
宋錦年朝開著的窗子望去,那裏卻沒有佳人走後留下的痕跡,這叫他失落了起來。
夜煙凝從窗子跳了出去,素姨在被問到簪子來自何處時的神色有些異常,想來是心裏也放了些防備。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何況夜煙凝出來已有多半日,再不回去,怕淩夜修等的著急。
一路疾飛,夜煙凝回到了客棧。淩夜修正看著窗外發呆,聽到夜煙凝回來,忙說道:“你去哪裏了,可是一切安好?”
“你放心吧!”夜煙凝淡淡的說道,“我這幾日會在宋錦年那裏,宋錦年是誰,你是知道的吧?”
“宋伯良的侄子,宋昆的兒子,想當年我與他們帝雎族廝殺的時候,他還很小——你在他那裏發現了雙生花的線索?”
夜煙凝搖搖頭,說道:“那雙生花不是尋常之物,要查起來著實有些困難,太過招搖怕惹是生非,所以隻能慢慢來!”
淩夜修低頭沉默,他也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否則以邪皇重黎如今的勢力,要鏟平一個小小的帝雎族,不過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夜煙凝沉默片刻,說道:“你與帝雎族素有仇恨,所以你隻在這裏待著吧,若我需要,自然會來找你,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聽聞帝雎族有種易容術,乃是將剛死之人的臉皮揭下來做成麵具,貼合到自己的臉上,就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你一個人去犯險,我於心不忍,更何況,是夜修是找自己母親的遺物,無論如何,都應該身體力行才是!”
“你可知道會做這種麵具的大夫住在哪裏?”
“江湖盛傳帝雎族七裏莊乃是怨鬼魂聚之地,既是要剝下那剛死之人的臉皮,自然是怨鬼魂聚的陰寒之地!”
“如此,我們現在便去!”
淩夜修點點頭,又取了兩塊黑色麵巾,遞給了夜煙凝一塊,自己手裏的那塊便蒙到了臉是,說道:“雖是入夜,還是小心些為妙!”
夜煙凝也蒙住了臉,隻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麵,兩個人吹熄了蠟燭,從窗子跳了出去,一路上拽住了幾個人問路。約麼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就到了一處密林,林間似是刮著陰冷的風,教人不自覺的豎起了毛孔。
兩人借著月光摸索著向林間深處走去,忽然兩個人的四周響起了恐怖的聲音,這聲音時而高亢,時而陰沉,時而尖銳刺耳,時而陰森大笑……
夜煙凝幾次想打出誅雲鞭,這誅雲鞭所到之處皆有火花四濺,雖是瞬間的光亮,借由這光亮,她希望能找出是誰人在搗鬼!